第三十章 笑[第3页/共3页]

腰间的剧痛也令他直起了腰，向前伏在膝盖上，就如许坐着。

徐金怔怔地望天，暗道，莫非这才是变成腊肠嘴，牙痛不断的启事？言道之“笑”？刚才痛苦堆积于喉间迸涌而出，恰好合了言道的笑律？

“停……”徐金勉强开口，然后立即被痛苦激得闭上了嘴。

那是传送分开的支流。

满眼都是星星，爆炸，亮斑，黑的白的红的黄的，像开了丹青铺。舌头上六味杂阵，却被麻痹压过了其他统统味道。鼻子仿佛通了窍，十万八千种味道，每种味道都闻到了。耳朵里仿佛有一万只钟在齐鸣，一万张琴在合奏，一万把二胡在悲鸣，一万根竹笛在欢唱。

恍忽中，腰间仿佛多出一把剑，背上仿佛多出一把弓，手里仿佛提着一把刀，身前仿佛有一杆长枪，身后仿佛有一根竹棍，脚下仿佛踩着风火轮，身上仿佛绑着捆仙绳。

“还好……”徐金轻吁了口气。

手中的刀跟着这一刀掷出去了，徐金抢过身前的长枪，抓过身后的竹棍，往地上一顿，双腿再一次有了实感，此次像是飘了起来，也一样只是一瞬。

手指轻晃，继而连弹，连带着骨折的双手也腾跃起来。

徐金轻微地晃动手指，仿佛见效了。

徐金想要呼喊，声音到了喉咙处，卡得死死的，喉咙也在跳舞，一收一缩，不知是在骂娘还是在祷告。

但是跳起的那一瞬，双目俄然腐败起来，甘柔焦心的面孔映入了徐金眼中。

徐金狠狠咬牙，将操字咽下，但是此时喉咙已将满腔痛苦开释出来，如同气流普通冲向牙齿，舌尖在剧痛下颤抖起来，刚咬下的牙齿也被突然冲开。

现在，没有捆仙绳捆着他了，只要浑身的痛苦没法宣泄。

不知是不是幻觉，徐金只感觉本身站了起来，抬起刀，想要将满腔的痛苦还给老天，望着天空就砍。

但是不跳倒也罢了，这一跳起来，满身的痛苦顿时又发作了，痛得他一屁股坐倒，酸麻胀痛涩，此时满身没有舒畅的感受，只要不舒畅的感受。尤以针刺火灼扯破之感最甚。

这一摸，牙齿也痛起来，仿佛要换牙齿了普通，话也说倒霉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