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光柱下的抉择[第3页/共3页]

光门里涌出的风裹着铁锈味。

而在他火线，本来应当是光门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片荒凉的废墟。

下一个场景来得毫无前兆。

这声呼喊混在爆炸声里，汤少觉得是幻听。

"汤少！"

冰冷的声音像冰锥刺穿耳膜。

时候流速变了。

汤少的义眼捕获到视网膜上的倒计时：27分14秒。

面前的空间开端扭曲，金属墙壁像活物般爬动，空中的符文俄然全数翻转，本来指向光门的箭头现在竟指向了他的心脏。

父亲的话俄然清楚起来：“真正的迷宫不在空间里，在时候里。”——本来不是空间在变，是他的影象在变，是他对"精确"的定义在跟着时候流逝摆荡。

练习室的氛围里浮动着数据乱码，大刘的行动开端加快，拳套碰撞声变成锋利的蜂鸣，二狗子的脸扭曲成像素碎片，最后"轰"地炸开，化作漫天飘零的二进制代码。

汤少转头时，正瞥见阎姬在安然屋的窗口朝他比了个“安然”的手势，星耀的终端屏幕在她身侧亮起刺目标红光——邪影的悬浮车已经拐过最后一个街角。

父亲机器义眼里残留的画面俄然在视网膜上堆叠：年青的汤父站在未完工的工地中心，手里攥着半张设想图，背景里的修建表面与现在的光轨完整符合。

阎姬的指尖悄悄搭在汤少后颈的义体接口上。

天空是浑浊的灰紫色，远处有甚么东西在爬动，像被揉皱的时空布幔下藏着某种庞然大物。

他站在帮派堆栈的走廊里，灭火器的干粉还悬浮在空中，父亲汤承业背对着他，半张设想图在手中被攥得发皱。"阿昭，"汤承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将来之城的钥匙在时候里......"话音未落，堆栈深处传来闷响，金属货架像被无形的手掀翻，父亲的身影被埋进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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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个场景——十七岁生日那天，大刘把刚修好的电磁拳套往他怀里一塞，说“小崽子该练练真本领了”。

阎姬的手指在他后颈停顿了半秒，终究垂落在身侧。

初心......汤少闭了闭眼。

父亲的声音俄然在影象里响起：“阿昭，真正的迷宫不在空间里，在时候里。”他扯掉被雨水渗入的外套，暴露充满机器纹路的胸膛：“开端吧。”

他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帮派废墟里捡到的机器义眼，视网膜上残留的最后画面里，父亲的脸被血污恍惚，但右耳后的符文却清楚如刻——与他现在掌心的印记分毫不差。

退色的全息海报贴满墙面，"雷耀堂"三个鎏金大字在天花板上明灭，大刘正举着电磁拳套和二狗子对练，汗水顺着机器义臂的裂缝滴落，在空中积成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