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页/共3页]
陈金家的忙摆手道:“这是我该当应分的,奶奶您太客气了,我那里当的起。”
陈金家的笑着打趣道:“甚么大不了的事儿,打发个小丫头子去说便是了,何必你自个拼跑一趟?当然,如果你是想借机出来透透气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话间已来到了净房,说是净房,却不成能是下人们用的那种茅房,而是一间耳房,里头放了只桶底铺了一层香灰的恭桶,钟文谨原没有便意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只入内小站了半晌便出来了。
陈金家的举手告饶道:“许,如何不准?谁敢不准,尽管说与我,我必替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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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家的抬了抬手,表示钟文谨左拐,嘴里道:“您太高看我了,且我说我乐不乐意帮手,便是乐意,诚如方才所说,我们连姐姐最后一面都未曾见上,又能帮得上甚么?”
看来陈金家的对程府怨气很大呢!不过这也不奇特,她姐姐冬梅的事儿,的确是程府过份了,虽是被林大奶奶蒙蔽的,但的确是程府把人逼死的,人死不能复活,再如何冬梅也回不来了。
陈金家的“嗤”了一声:“她是吊颈他杀心甘甘心做忠仆的,又有甚么冤可申?”
陈金家的点点头,忙快步追上钟文谨,假装搀扶钟文谨过门槛,靠近她,快速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若无其事的退了开来:“我们奶奶左手能写一笔与大女人别无二致的字。”
谁知刚感喟完,陈金家的就开口道:“大女人原也不是甚么明净无辜的人儿,早在与我们大爷订婚前,就跟程府的一个姓张的清客私定毕生了……便是被那张姓清客害死的又如何?有现在的了局,也是她自个咎由自取,崔大人又何必在如许的人儿身上华侈工夫?”
白芷夸大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原也不想的,可席上诸人也不晓得怎地了,七嘴八舌的提及慈安寺挖出的那具骸骨来,奶奶您晓得的,我胆量小,那里听的了这个,忙胡乱扒了碗饭就退了下来。”这话是钟文谨事前说与白芷的,各家大丫环都不是傻子,怎能够在林大奶奶寿宴上说这些倒霉事儿?
陈金家听完这一番长篇大论,一改先前的和顺,嘴角忽而暴露个嘲笑来,讽刺道:“便是大女人跟前得用的又如何?大女人前脚去了,我姐姐后脚就悬了梁,我们获得信儿赶畴昔的时候,姐姐的身子都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但是一句都没留下来。真是对不住了,我这里没甚么值得奶奶说与崔大人的。”
话到这里,钟文谨顿了顿,一来让陈金家的消化下,二来自个也能喘口气,半晌后才又道:“本来要查程大女人,该去寻程府的人才是,只是现在还没法证明那骸骨就是程大女人的,若冒然找上程家门,一来有损程大女人的明净,二来也惹程大太太悲伤,故而二爷只好先让我来问问嫂子你。毕竟嫂子的姐姐生前奉侍的就是程大女人……”
钟文谨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抚白芷道:“也难怪你会惊骇,听二爷说,那骸骨春秋也不过十四五岁,与你年纪正相仿……不幸见的,那女人也是个运气多舛的,先是不知怎地断了右腿,背面又被人害死在和尚庙里,好轻易骸骨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偏顺天府又是张榜又是查问的,折腾这么多天,也没能弄清她的身份。”
回程时,陈金家的要比来时沉默很多,钟文谨几次挑起话头,她都不接话,眼看就要到枫溪居的后门了,钟文谨暗叹一口气,看来崔九怀交给自个这任务怕是要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