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页/共4页]
王氏被堵了一下,却还得赞钟文谨一句:“你故意了。”然后,便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了他们。
杭州织造还兼管两淮盐政,难怪小王氏单靠阿谀刘氏就赚个盆满钵满的,作为杭州织造的闺女,刘氏的嫁奁,明面上或许不显,但暗里里数量想必非常惊人。
青鸾来了后,崔九怀便去沐浴换衣了。
钟文谨立时竖眉,恨恨道:“好啊,我说我茉莉香膏怎地弄的那样快,本来被二爷偷去抹脚了!二爷如许大富的主儿,多少茉莉香膏买不得,偏偷我的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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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从速拿帕子捂住嘴,不然她真怕本身笑场,再没见过如许没脑筋的姨娘过,当着主母的面就敢跟主母抢人,还做出如许一副媚-态来,凡是碰到个有气性的主母,她都不晓得死多少次了。
别说崔九怀原就没这个心机,便是真有这个心机,也没哪个做半子的,无能出厚着脸皮问岳母讨丫环的事儿来。
他忙转移话题道:“白芷这丫头,不是说去取五彩丝线么,怎地这么会子工夫了还没取来?”
揭人不阶段,打人不打脸,有他如许说话的么?钟文谨气鼓鼓的看着他:“方才阿谁倒是要前有前,要后有后的,又不介怀二爷粗-鲁蛮干,你何必赶走人家,合该去她屋里歇着才是。”
钟文谨苦笑道:“我那里懂这个,都是那边府里太太帮我调度的。提及这个,我倒是有些忸捏,本来二爷问我讨个丫环,我合该一口应下才是,偏陪嫁的这几个,都是那边府里太太给的,原是想让她们服侍我的,若将她们哪个给了二爷,转头提及来,我竟不知该如何分辩了。若二爷只是随口说说倒罢了,若他必然对峙的话,反正我是做不得主的,也只好让他去问那边太太了。”
黄姨娘目标没达到,那里肯走,病笃挣扎道:“二爷若得空,还请去妾那边坐坐,现在峥哥儿已经会背十好几首诗了,一向念叨着要背给二爷听,偏克日二爷甚忙,都没往妾那边去。”
说着,往钟文谨耳边凑了凑,脸上一本端庄,说出来的话,却让钟文谨脸红不已:“昨儿夜里,是谁夸奖我英勇来着?如何,二奶奶这会子就忘了?怕是用心给忘的吧?”
崔九怀虽感觉白芷够机警,堪配做自个的大丫环,但是钟文谨一早就回绝了,他自不会能人所难。咳,实在是能人所难也无甚用。方才旧话重提,不过是逗钟文谨来着,不想她却当真了,还搬了岳母出来……
这番行动没逃过崔九怀的眼睛,他的神采更冷了几分,厉声对黄姨娘道:“你回还是不回?爷还叮咛不动你了?”
钟文谨还想说些甚么,然罢了来到桃源居门口,她只好饮恨的闭了嘴。
许是看大师都出大师的讶异,刘氏主动解释道:“说是每年出产百来匹,此中的猫腻多着呢,我父亲当了三任杭州织造,这点子东西又算得了甚么。”
崔九怀冷冷道:“他若想背给我听,尽管到正院来就是了。”
系个五彩丝线就累得头晕目炫?不想系便不想系,何必寻如许低劣的借口?钟文谨闻言,昂首看了大奶奶宋氏一眼,见宋氏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她自也不会当出头鸟,何况不过是系个五彩丝线这类小事儿?不过既然被膈应了,她也要膈应下王氏,遂笑道:“不敢劳烦太太,太太还是先好生养着吧,养好了身子,来岁才给我们系,也是一样的。”本年病的是时候,难不成来岁她也装病?再者,另有后年,大后年……
说完,虑及钟文谨后妻的身份,又感觉这话由她来讲的,旁人会因为她刻薄继女,便忙改口道:“不必你来讲,转头我亲身与大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