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页/共3页]
钟文谨发笑:“二爷多大的人儿了,系这个做甚么?转头去了衙门,还不得被同僚们笑掉大牙?”
黄姨娘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偏去替静园给各房送粽子的白芷返来了,见里头氛围不甚愉悦,便神采故作夸大的先看了眼崔峥手上的五彩丝线,又看了眼崔九怀的手腕,笑着打趣钟文谨道:“奶奶怎地只给小峥大爷系,偏就忘了二爷呢,转头二爷恼了,他不敢拿奶奶如何,说不得只好寻我们这些丫头出气了。好奶奶,好歹顾恤下我们,且替二爷也系一系吧。”
不想崔九怀也不知是不是夙起练剑被剑砸坏了脑筋,竟拥戴白芷,对钟文谨道:“我就说你这个丫头不错吧,也只她是真正挂记我的,偏你不舍得把她给我。”
崔九怀拎着宝剑的那只手往身前一抬,用宝剑将黄姨娘挡下来,嘴里道:“不必了,我已打发人去叫青鸾了。你不是被你们奶奶罚了抄书么,怎地这会子就出来了?可抄完了?”
不管虚情还是冒充,只要不作妖便成。钟文谨自不会回绝,笑道:“甚么劳烦不劳烦的,说如许见外的话做甚么,我是你母亲,这些原就是我该当作的。”
钟文谨起家的时候,静园的下人已经将柳条与艾草吊挂好了,腰间也都配着香囊跟五彩线粽,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节日氛围非常浓烈。
崔九怀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刁主子,就得恶丫头来治,你可算是遭了现世报了!”
崔琰儿似是接管到了钟文谨的目光,主动站起家来,走到钟文谨跟前,略撸了下衣袖,暴露一段芦柴棒普通的腕子来。
崔琰儿气鼓鼓的,不睬钟文谨了,只把手腕往前送了送。
每逢佳节倍思亲,钟文谨能了解,便是自个,嘴上不说,实在今儿一大夙起来便有些不安闲,却不敢往深里去想,就怕自个会节制不住思亲之情而失态。
傅妈妈边忙活,边对钟文谨笑道:“姐儿的五彩丝线,还要劳烦奶奶了。”
崔九怀看了钟文谨一眼,对付道:“转头与你说。”
“我呸,谁跟你一样,是烧糊了的卷子了?”钟文谨笑骂白芷。
过完何穗的生辰后没几日,就来到了端五节。
崔琰儿这不是偏食,而是严峻偏食了。也不晓得崔九怀晓不晓得这个,不晓得便罢了,若晓得,怎地不管?管了没用,还是狠不下心管?归正若她是钟文谨亲闺女的话,钟文谨便是一天把她揍三顿,也要给她改掉这个坏弊端的。
她叹了口气,对傅妈妈道:“这个当口,再没比我更分歧适在她跟前露面的了,妈妈且替我去安抚安抚吧。”
腹诽完,她在内心“呸”了自个一声,甚么是近墨者黑啦,明显是近朱者赤!
“这是怎地了?”钟文谨手里拿着剪子,一头雾水的问傅妈妈。
钟文谨扶额,她刚穿超出来时,白芷也不过是略微聪明些罢了,这才跟自个待一起多久啊,嘴皮子就如许利索了,就连南星,也不再一味的霸道,打鸡骂狗之前都晓得先占有品德制高点了,也不知该说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了。
“奶奶的一片心,我都晓得,我会多劝着姐儿的。”傅妈妈对于钟文谨如许心肠良善又明事理的后妻,是非常推许的,也晓得这是崔琰儿的福分,平素是能劝则劝的。
才盥洗沐浴结束,就听人报说崔琰儿过来了,钟文谨忙叫沉香把属于她的那份儿香囊跟五彩线粽拿与她。
钟文谨一时候没节制住嘴,惊呼了一声:“我的天,琰姐儿怎地如许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