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页/共4页]
钟文谨囊中羞怯,故而对银钱非常敏感,闻言立时瞪眼,问道:“为甚要拿十两银子与你?”
菘蓝这边替钟文谨按摩呢,那边南星却来向钟文谨索债了:“奶奶得空别忘了说与沉香姐姐,叫她从奶奶钱箱子里拿十两银子给我。”
钟文谨笑着打趣道:“不是想我,是想我这儿的好吃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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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解释道:“昨儿苏姨娘病了,药方剂里的其他药材府里都给了,独缺一味参片,夏雨过来讨,偏奶奶陪太太、大女人去了慈安寺,我们又没有奶奶钱箱子的钥匙,本不想理睬她的,可若不睬会,万一她求到大奶奶或是老太太跟前,岂不让奶奶没脸?说不得我只好先替奶奶垫上了。”
钟文谨听的非常无语,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个没脑筋的,丫环也这般不着调,夸黄姨娘便夸黄姨娘,偏还把张氏搬出来,唯恐旁人不知黄姨娘是张氏陪嫁丫环出身普通,再没哪个后妻乐意听人提起前头原配的,这可不就是在给黄姨娘拉仇恨?
钟文谨见崔琰儿没了话说,正欲带了她与崔峥去给王氏存候,不想黄姨娘俄然“哎呀”一声:“琰姐儿这是说的甚么话,奶奶是你母亲,你敬着她,事事听她的,本是应当的,庄嬷嬷那里教错了?琰姐儿你可千万别听旁人调拨,把奶奶当作抢了你姨母婚事的人儿,且不说二姑奶奶有多刁钻,奶奶与二爷的婚事是老太太与亲家太太定下来的,与奶奶何干?那些个调拨你与奶奶作对的,都是黑了心肝的,要晓得你将来的婚事还要奶奶给你做主呢,你触怒了奶奶,给你说门糟心的婚事,可不就让那起子人看了笑话?”
这个庄嬷嬷,本只想让她教诲崔琰儿些端方,让崔琰儿大面上不出错便成,不想她竟自作主张,想让崔琰儿与自个母慈女孝……实在她这么做,站在替崔琰儿筹算的角度,倒也没错,崔琰儿再如何,也要叫自个母亲,将来的婚事也要由自个替她相看,若不与讨了自个的欢心,将来给她说门面甜心苦的婚事,又该如何是好?庄嬷嬷将来必是要跟着崔琰儿的,崔琰儿若嫁的不好,她又那里有好日子过?
崔琰儿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我可没这个福分。”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的孩子,教养就是要高人一等,才五岁的小娃儿,就晓得避嫌了。当然,也是他的奶娘教的好,不然就黄姨娘这个德行的,还不知要被带歪成甚么模样呢。
“这可不好说。”南星哼了一声,嫌弃菘蓝手上没劲儿,磨磨蹭蹭的误了存候的时候,便过来替了菘蓝,把钟文谨好一顿揉搓,虽疼的她呲牙裂嘴的,但到底安闲了很多。
夏雨才刚辞职,黄姨娘就领着崔峥过来了。
钟文谨倒是想装聋作哑坐山观虎斗,但是却不能这么做,不然传了出去,王氏要找自个的费事,说自个连继女与妾室都管束不好,刘氏怕也不欢畅。
黄姨娘回道:“在外厢候着呢。”
不过庄嬷嬷这番心机倒没需求,因为钟文谨压根没把崔琰儿当回事儿,既然没当回事儿,也就无所谓靠近不靠近了。至于崔琰儿将来的婚事,她才不会插手呢,这等着力不奉迎的事儿,谁爱干谁干,反正她是不干的。
故而她只笑道:“我才传闻她病了,正想打发南星替我去瞧瞧她呢,不想你就过来了。你们姨娘可好些了?可请大夫来瞧过?大夫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