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共3页]
装傻结束后,又不刻薄的给王氏挖了个坑:“太太若焦急,不如打发人去催一催?”
因荣亲老王妃也信佛,故而王氏并不避讳,仍带了佛珠来,这会子正捏在手上捻动着,嘴里淡淡道:“那小丫头背后的主子是谁?”
钟文谨怔了一下,如许的事儿,旁人能瞒得住,倒是瞒不了荣亲老王妃这类宫女出身却能晋升为妃生下儿子先帝殡天后还能出宫到儿子府上养老的宫斗妙手的,荣亲王妃必是先将事情回禀了,这才与自个说话的,彼时刘氏正在琳琅苑,王氏跟小刘氏两个儿媳妇在旁奉侍,不成能不入她们的耳朵,钟文谨原觉得她们都已清楚明白,不想竟是自个想错了?
张家想让小张氏进门作崔九怀续弦却被永定侯府以命理分歧为由回绝的事儿,晓得的人并未几,王氏吃准这一点,不依不饶的想将罪名扣到钟文谨头上:“你若没获咎她的话,花厅里人那样多,怎地那小丫头偏就朝你动手?”
何穗的公公,安国公世子安钧,乃御史台中丞御史,非常的铁面忘我,领着一帮子新晋被皇上选拨出来的年青御史,成日里不是弹劾这个高官,就是弹劾阿谁勋贵,凡是被他捉到错处,凭是谁的面子都不顶用,十足上折子,最是个难缠的。
何穗退席要晚一些,因早就从自个母亲英国公世子夫人那边传闻了小张氏的所作所为,才刚落座,就一脸愤恚的说道:“她这是做甚么,是人家崔家瞧不上她,不肯要她,与你何干,又不是你抢了她的婚事,有本领冲着崔家老太太、太太来,对你下黑手,算甚么本事?”
不过公公儿媳之间向来得避嫌,便是要求公公帮手,也得让自个相公出面去说,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自个去求公公的话来,被旁人听了,像甚么模样?钟文谨只得小声说了她几句。
王氏闻言,脸都黑了,让她去催荣亲王妃,是嫌自个死的不敷快?
钟文谨见有了杆子,立即就往上爬,忙福身道:“那我先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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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立时喊起冤来:“太太这是说的那里话,我在娘家时,统共也没出过几次门,除了家中姐妹,也只与穆四奶奶靠近些,旁的大师贵女,搭过话的加起来都没一个巴掌多,这此中可不包含郑六奶奶,要说我获咎了她,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小王氏笑道:“我瞧着湖边桃花开的恰好,反正还不到开席的时候,便拉着大嫂畴昔走了一圈。”
钟文谨才不会傻到直白的将小张氏对自个动手的启事说出来,获咎王氏不要紧,反正她原就看自个不扎眼,将刘氏连累此中,就得不偿失了,她便也装傻道:“太太说的是,我也正迷惑呢,只是这会子王妃正忙寿宴的事儿,不得空,我虽是苦主,却也不好催促,只好等信儿罢了。”
话音才落,何穗就笑了,指着钟文谨道:“亏你说的出口,要有你如许大个儿的蚊子,别说叮我了,就是哼哼一声,我还不得吓晕畴昔?”
一个如日中天的公府嫡女,一个式微伯府的庶女,能成为老友,倒不是脾气相投,而是被英国公世子夫人促进的,因为她感觉自个闺女大大咧咧没一点子心眼,而前主又恰好相反,若自个闺女能与前主做朋友,能沾点前主的好名声不说,遇事还能有人在旁提点,免得自个眼错不见的,她就惹出乱子来。对此,前主天然不会回绝,一来自个能名满京都,也幸亏英国公世子夫人帮手,得还她的恩典,二来与个出身高贵又没脑筋的贵女做朋友,打入她的寒暄圈子,于她来讲,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她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