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页/共3页]
荣寿老王妃倒罢了,平日里并无甚干系,但刘氏乃是自个在永定侯府独一的背景,若她都对自个绝望了,那自个今后另有甚么好日子?
钟文敏点点头,正想再说甚么,俄然一个刻薄刻薄的声音在中间响起:“哟,亲家两位姑奶奶好,亲家老太太、太太怎地不见?”
“老王妃与亲家老太太是姊妹,必有很多话要叙的。”陆太太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对钟文清道:“走,我们去给老王妃拜寿,再见见亲家老太太跟太太。”
“她呀,就是个急性子,且让她急着罢。”刘氏打趣了荣亲老王妃一句,在荣亲王妃的搀扶下,上了软轿,往荣亲老王妃所住的琳琅苑而去。
这话叫她如何接?钟文谨低头作羞怯状,并不言语。
新婚头一个月得着红,钟文谨挑了身樱桃红绣折枝桃花的锦缎褙子,上面系了条鹅黄的百褶裙,头梳倭堕髻,戴的是先前敬茶时刘氏赏的那套赤金嵌紫玉的头面,因她生的白净,没有需求扑粉,只用螺子黛画了眉毛跟眼线,两颊点一点胭脂,落地穿衣镜里一照,便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媳妇。
转眼到了荣亲老王妃生辰,因钟文谨在刘氏点名去贺寿的名单之列,一大早就爬起来打扮打扮。
“这会子时候还早,母亲怕是要过会子才气来。”钟文敏往钟文谨跟前挪了挪身子,看着她,问道:“我仿佛传闻老三动了胎气,你可知是如何一回事儿?”
马车在二门外停下,钟文谨搭着白芷的手,从马车高低来,抬手遮了下阳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荣亲王府来。
钟文谨答复了陆太太的题目:“我们老太太在琳琅苑正房与老王妃说话呢,大太太跟二太太陪侍在旁。”
她本想叫白芷把人押去二门,让自个的陪房周来福把她送去大理寺,让崔九怀替自个摒挡,但想到这是在荣亲王府,得知会人家一声,问问人家的观点,再下决定不迟,因而抬手指了个一样身穿红衣绿裤的丫环,让她去请荣亲王妃过来。
正房明间主位上,坐着个与刘氏有五六分像的老太太,这老太太身穿大红西番莲团花寿字夹褙子雪青马面裙,面庞红润,头发稠密乌黑,一脸慈爱的浅笑着,看去比刘氏年青了足有二十几岁,但是实际上的春秋却只差五岁。
刘氏笑道:“我天然是不如她的,我都一把年纪头发全白土埋大半截的人了,拿甚么能跟怀哥儿媳妇如许鲜嫩的小媳妇比?”
钟文谨也想乘软轿,可惜荣亲王妃只筹办了一顶,她只得咬牙跟上,正气喘吁吁呢,荣亲王妃俄然看向她,笑问道:“这但是怀哥儿媳妇?我一贯少出门,畴前竟没见过你,若早知是如许风致的好人儿,我可要抢了来,说给我家那不成器的臭小子。”
“谢太妃赏。”钟文谨再次跪下,叩首谢恩。
钟文敏“嗤”了一声:“不是说她们陆家自恃狷介,不屑与我们这等躺在祖宗脊背上纳福的勋贵之家订交,不肯叫二妹回娘家么,怎地到了荣亲王府,又是另一幅嘴脸了,这哈巴狗的模样,真叫人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