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第1页/共3页]
婆婆得不了好,钟文谨这个脚根都没站稳的新媳妇能有甚么好处?何况王氏有儿有女的,所谓的惩罚,要么抄书要么闭门思过,要么抄书外加闭门思过,不痛不痒的,等惩罚完了,钟文谨这个祸首祸首就要不利了。以是如许的环境,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呈现的,不然现在自个只是不受待见,那会子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恰是呢。”钟文谨携了宋氏的手,与她一块往正房走去。
说话间已来到正门房门,外头廊下候着的小丫环忙往里头递话,见状宋氏捏了捏钟文谨的手臂,表示她莫要再提先前的话头,钟文谨正巴不得呢,忙回捏了下宋氏的手腕,表示会心。
“大奶奶来了!”
宋氏悄悄替钟文谨捏了把汗,都是打新媳妇过来的,新婚头几日自是不好过的,只是自个婆婆从长相到性子都不是个善茬,当初她但是冒死强撑,半点不适都不敢透暴露来,这个二弟妹可倒好,昨儿敬茶时就几乎摔趴到地上,今儿又来这么一出,唯恐别个不晓得她昨儿夜里奉侍了爷们一样,可不就让婆婆感觉她妖妖娆娆不尊敬?转头还不知要被婆婆如何清算呢!
钟文谨跟在宋氏身掉队了西次间,见王氏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罗汉床上放了张炕桌,炕桌上摆了一只木鱼,王氏正一手捻着佛珠,一手固执小木槌,嘴里念念有词。
用完早膳,换了出门的衣裳,钟文谨与崔九怀一块,往大太太王氏所住的桃源居而去。虽不必晨昏定省,但为人后代的,出门当告翁姑,聆听翁姑训戒。
在桃源居门口,恰碰到从别的一条甬道走来的大奶奶宋氏,钟文谨忙福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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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倒不焦急,反正回门是有牢固时候的,若日上三竿才出门,人不说她这个新媳妇的不是,只会说永定侯府不懂端方。真闹了如许的事儿出来,传到向来最在乎名声与脸面的刘氏耳朵里,少不得要把王氏这个儿媳妇叫畴昔痛骂一顿,到时没脸的但是她王氏。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畴昔,王氏停了手里的木鱼,转过身子来,淡淡道:“你们来了。”
“是,我不懂端方,我不该挤眉弄眼,我就该老诚恳实站着,哪怕支撑不住昏倒畴昔,让你母亲背上个‘给新进门的儿媳妇立端方乃至其昏倒’的罪名呢,也要保持大师闺秀该有的礼节!”钟文谨想也不想就给他顶了归去,还犹不过瘾,又撇嘴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钟文谨转头朝崔九怀缓慢的使了个眼色,怕他没会心,又以帕掩唇,轻咳了一声。
“也不知是朴拙恳诵经,还是借此给我这个新媳妇立端方……”钟文谨悄悄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回左脚,内心冷静的吐槽着。
她悄悄侧目,恶狠狠的瞪了崔九怀一眼,然后用心视而不见王氏的肝火,装傻充愣的笑问道:“太太,我与二爷这就要回武宁伯府了,您可有甚么示下?”
“哼!”钟文谨占着理,又因崔九怀对她昨儿夜里的所作所为绝口不提,不免气势大涨,傲倨的睨了认怂的崔九怀一眼,却发明这丫穿了一身绛紫锦袍,头戴紫金冠,冠上一朵大红簪缨,俏脸白净剔透,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薄唇如同熟透的樱桃,素净欲滴,现下正襟端坐,凤眼低垂,再配上一副清清冷冷的神采,要多禁欲有多禁欲,看的人直想犯法……
为何会支撑不住昏倒畴昔?天然是因为……若再争辩下去,话头必将绕回昨儿夜里,崔九怀心虚的闭上了嘴。
王氏偏疼小儿子,宗子跟次子都不受待见,恨屋及乌,两个儿媳妇也别想在她跟前讨了好去,特别是宋氏这个管家奶奶,被刁难的时候好多着呢,于情于理,宋氏都该将必定不被待见的钟文谨当作盟友,故而她抬高声音,小声提示道:“母亲正不安闲呢,弟妹可得细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