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第2页/共3页]
南星带着人摆膳了,屋内只剩了钟文谨与崔九怀两人,因着昨儿夜里的事儿,钟文谨略有些难堪,没话找话的问道:“二爷可要换衣?”
固然忐忑,但是倒没有悔怨自个的所作所为,若非如此,他也不成能草草了事,若再像新婚之夜那般几次折腾,耗去两三个时候,那她这会子身子恐怕都凉了。
他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早膳送来了。
“你……”黄姨娘噎了一下,又见苏姨娘穿了轻浮春装的身子瘦骨伶仃的,竹竿儿普通,瞧着非常不幸,便也懒得同她计算了,只把崔峥往钟文谨跟前推了推,对钟文谨笑道:“这孩子,生的内疚了些,路上还同我说,要来陪奶奶说话,偏到了奶奶跟前,又不吭声了。”
遵循永定侯府的端方,孩子七岁便要分开母切身边,男孩子搬到外院,女孩子搬去后花圃中间的斑斓园合住,三姐儿崔琰儿本年十岁,早就搬出静园了,结婚的新人头三日一概晨昏定省皆免,她住的远,也收不到两位姨娘带着哥儿来存候的动静,能来才怪呢。
饭没来,崔九怀也还没呈现,黄姨娘带着崔峥急仓促的赶了过来,先自个给钟文谨行了礼,又叫崔峥给母亲请了安,然后一扭头,发作苏姨娘道:“苏姨娘要来给奶奶存候,好歹给我说一声,不言不语的就跑了来,闪着我一个,倒像是我不恭敬奶奶似得。”
钟文谨只当没看到,站起家来,一瘸一拐的往饭桌前走去。
菘蓝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倒是南星非常聪明的回道:“二爷卯时就起来了,先练了半个时候的剑,又去内书房看书去了。”
钟文谨笑道:“你有这个心便好。”
南星原是武宁伯夫人跟前的一等丫环,武宁伯府公中捉襟见肘寅吃卯粮,但掌家理事的武宁伯夫人却不穷,钟文谨嫡姐钟文敏出嫁时但是十里红妆,嫁奁足有一百二十八抬,作为武宁伯夫人身边得用的丫环,南星捞油水的机遇不会少,日积月累的,攒下几百两的私房来倒也不算甚么难事儿。
只是崔琰儿是嫡女,钟文谨这个继母,不好对着两个小妾论她的是非是非,正考虑说辞呢,崔九怀走了出去。
五岁的小娃娃,穿戴粉蓝小锦袍,梳了两个包包头,除了一双凤眼随了崔九怀,其他部位几近是黄姨娘的翻版,乖灵巧巧的站着,敬爱的不得了。钟文谨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自个跟前,拈了块枣泥山药糕给他,笑咪咪的问道:“可识字了?”
“不是说这三日一概晨昏定省都免么,她如何过来了?”钟文谨皱了皱眉,那苏姨娘看起来身子就不如何好,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崔九怀给折腾的,看那模样也不像能将养好的,诞下子嗣就更不成能了,按说本不必如此谨慎翼翼的到自个跟前来阿谀的。
将自个探听的事儿讲解结束,南星又抖机警的给钟文谨出主张:“以是奶奶,今后凡是有公中以外的花用,您尽管问二爷要便是,可千万别动用自个的嫁奁银子,您那么点嫁奁银子,连我的私房钱都赶不上,可经不住糟蹋。”
崔峥咬了口枣泥山药糕,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待咽下去以后,才张口道:“回母亲的话,还没有识字,父亲说待过了我五岁的生辰,就让曹先生给我开蒙。”
瞧她那走两步就咳一声的病歪模样,钟文谨哪敢劳动她的台端,万一奉侍着奉侍着就昏畴昔,到时算谁的不是?闻言,她忙想摆手,成果胳膊正被菘蓝抱着捶打呢,便直言道:“姨娘且坐罢,我这里没那么多端方,叫丫环们奉侍便行了,换了旁人,我还不风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