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第2页/共2页]
木已成舟再问又有何意义?醉酒的人普通记不得醉酒时的所作所为,风涟胆量倒也大了些,她道:“小女子本也是会嫁人的,若不是将军也会是其别人,想来将军在各方面都能赛过这世上很多男人,是以小女子并没有不肯意。”固然感觉曲流觞一定会记着她的话,只这“情愿”二字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风涟跟着点了点头,想着坊间也传他文武双全,看来也是误传。
里屋现在也就她们三人,其别人都在外边慌乱,因此说话也未曾有多少顾忌,风涟拿着团扇在手中转着,她道:“这门前是有人现出的题,这催妆却扇的诗倒是能够提早筹办着的,等无人出题了他便能作诗了。”
“你与我说话莫要如此生分。”对方似是有了几分不满,偏了偏头终是没有转头看风涟,只是有些气闷地说:“今后你与我相处时大可随便一些。”说完想了想又道:“我也是个随性惯了的人,你在我面前不消如此拘束。”
风涟打扮已毕,穿戴吉服,在自个内室绞着帕子等着,自有丫头前门后院得跑着给她递动静,紫竹在门外听了再回报出去给她,她也未能听出来多少,心中也是严峻,只听紫竹在一旁念叨着:“想不到姑爷身边也不满是武将,可这也太省姑爷的心了!”
梳完头这妇人笑道:“观蜜斯面相便知蜜斯是个有福的,此后必然繁华无底。”
到了傍晚迎亲步队在吉时达到,曲流觞被堵在门前对诗,一身大红喜服穿在他身,显得身姿矗立,他笑道:“刚好鄙人另有几个兄弟未有家室,这类出风头的事情天然是要让贤。”因此他朝后退了一步,让出薛明和古轻霜等人。他本也有几分文采,何如本日大喜,多年期盼达成,表情火急又觉不成思议,以是面对疆场尚能安闲不迫的将军严峻了,连带着脑中空缺,若能在本日出彩他天然不会放过机遇,可此时让他作诗,他可说不出一字,传出去可不得说他曲流觞胸无点墨?因此说了番标致话,拿身后的一众兄弟出去顶着。
风涟冷静翻了个白眼,他正在她面前说着话,如何能够没有见到呢?她下半辈子也算要倚靠着他糊口,便也不想获咎了他,愿意点头应道:“是,小女子没看着将军你。”
“那就好,我也没瞥见你。”他说完顿了一顿,方解释道:“我听人说婚前相见不太吉利。我睡不着心中总难安宁,便想着来看一看你,你莫要介怀。”
他叮咛完走至了窗前,停顿在那似是另有话说,但终究也还是未再开口,脚尖点地跃出了窗口,风涟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刚要松一口气,那人又俄然折回,伸手替她合上了窗。窗扇在沉寂的夜里轻响,他隔着已经封闭的窗扇道:“深夜有些凉,你便莫要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