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阿聿来了[第1页/共2页]
福子忙低头:“主子知罪。”低头前仍瞪了三娘一眼,可见对三娘极其不满。
福子:“甚么小伤,还滴血呢。”
三娘道:“我无妨事。”正说着忽听福子道:“世子爷,您背上流血了,您别动了,让主子瞧瞧。”阿聿推开他:“小伤罢了,无妨事。”
三娘话一出口,阿聿一脚踹飞身后的乡民,站了起来:“把带头反叛的乡民拿下。”
三娘:“养疾馆雇的那两个大夫呢,如何不见?”
那些乡民却道:“甚么善事,这里头的病人得的都是会过人的恶疾,这病短长的紧,过在身上就活不成了,这些人得的病的放在养疾馆里就是祸害,必须拆了养疾馆,把这些人活埋要不然我们就没命了,拆了养疾馆,拆了养疾馆……”乡民群情激奋,挥动动手里的锄头铁锹,像一群凶神恶煞。
三娘却别开首,看向那些兵士:“这些是你们国公府的人吗?”
锁子:“女人跟四宝少爷一早做了防备,各村按户发放药品,又让人一日两遍的喷洒石灰水,故此颍县倒没几个抱病的,但豫州跟别的县就不成了啊,这病起的快又过人,加上豫州知府怕丢了乌纱帽,不敢据实上奏,只是一味坦白,有抱病的一家子都直接赶出豫州城,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无处可去,传闻颍县有养疾馆专门收留病人便来了,好歹是条活路。”
这道观前后两进,别说屋子里大殿,就是院子廊子里都是人,这么两进的院子挤了上百的病人,就这每天另有源源不竭病人过来。
场面混乱了起来,三娘见一个锄头冲着小荷砸了下来,忙推开她,却听小荷尖叫了一声:“三女人前面……”三娘回身正瞥见拍下来的铁锨,下认识闭上眼,却忽觉被人抱住,三娘展开眼,见一张满面风尘的俊脸不由愣了:“阿聿,谨慎。”
锁子:“三女人,这疫病过人,那两个大夫怕过上病,昨儿辞了差事跑了,我叫人去豫州医馆里找大夫,可都怕过了病,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中间的福子道:“我们家世子爷山南海北的找了你大半年,也不见影儿,好轻易传闻你在豫州,便忙忙的赶了来,半道上传闻豫州这边儿闹瘟疫,怕因疫病生乱,特地去的巡抚衙门。”
四宝得了信儿跑过来的时候,场面已经节制住了,四宝拉着三娘上看下看:“三姐,幸亏你没事儿,可吓坏我了。”
正说着,忽听外头吵嚷了起来,伴计跑了出去:“三女人,大掌柜,昨儿那帮乡民又来了,今儿拿了棍子家伙要拆养疾馆呢,外头的衙差顶不住了。”
三娘:“刚才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置之不睬。”
福子这才回神忙从怀里取出个药瓶子递给三娘,撒在上面,目睹着血就止住了,用洁净的棉布裹好,三娘方松了口气,一昂首见他笑眯眯盯着本身不由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锁子:“别说大夫,就是先头在养疾馆打杂的都跑了,这些都是我们常记的伴计,并且,因为病人越来越多,颍县的老百姓已经非常不满,昨儿就来闹了,说要拆了养疾馆,把病人赶出颍县,免得过了疫病。”
三娘见这么多病人不由道:“颍县那几个抱病的一经发明就断绝了,如何养疾馆这么多病人。”
颍县的养疾馆先头是城外的一所道观,前些年发水的时候,观里的老道淹死的淹死,活下来的也都去了别处餬口,这里便荒了下来,四宝便命令整修了辟做养疾馆。
三娘快步走了出去,见都是四周村庄里的乡民,有的举着锄头有的举着铁锨,嘴里嚷嚷着拆养疾馆,几个衙差跟常记的伴计站在养疾馆门前一边儿拦着一边试图讲事理:“这养疾馆是我们县衙拨了银子,众位善心人捐银子才盖成的,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的病患,是积善的善事,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如何你们反倒要拆养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