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第2页/共2页]

不一会，舱外的琴音骤停，斯须又再次响起。霁初听到了方才花舫驶入渡头时的那种琴音，如断尘凡般的缥缈，与人间支流的音韵大不不异。

见连缀的山影清幽昏黄，移步换景，同一处山岳，却在分歧的角度看出各别的风景。白日碧色的湖水被苍穹映得乌黑，举目望不到绝顶。深切栗泽，逐步有氤氲的雾气环绕水面，构成一幅好像瑶池的风景。

霁初道：“我倒感觉，她比之前欢愉很多。”

辰爵又问：“为甚么呢？”

云裳再次见他的时候，便没有了第一次的烈性，而是非常顺服地听他调派。

水中氤氲逐步淡薄，渐满的玉轮不知何时呈现在天涯，霁初莞尔一笑，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很体味你刚纳的这个侍神。”

霁初道：“那我也不至于到愚善的境地，你刚又何必严峻？”

辰爵低头瞧着她的侧脸，无法道：“但你却心太软。”

他又抬眼望着湖中倒映的月色，心中暗道：水上月是天上月，面前人是心上人。

他感觉这里非常合适霁初，她的温馨，她的冷酷，她的疏离，她的懒得理睬统统与她无关的人和事，都和这里好婚配，就连她的美都和这里相得益彰。

见云裳的性子已稳，辰爵翻开了之前封掉她的主脉。倘若这脉一向被封，她恐怕没法度过下一个天劫，为报他的大赦之恩，她对他献上了灵气之吻，成为了他的侍神。

她一溜烟跑了，眨眼间，呈现在云裳的琴边。

她不由开口道：“我曾经读过一篇名为《秋水》的文章，讲的是秋水遵循时令纷繁汇入江河，江河突然澎湃博识，河伯见之心中高兴，以为人间最美也不过如此。直到有一日，他去见了大海，才忸捏地说：野语有之曰，‘闻道百，觉得莫己若’者，我之谓也。”

霁初挣开他的手，半嗔半笑道：“我才没空吃你的醋。”

霁初笑道：“本日第一回见，但我却晓得，她内心的欢愉。”

云裳笑得宛然，琴音未停，轻柔开口：“公主，云裳对仆人没有半分觊觎之心。”

湖中风景幽深喧闹，初夏的柔风从花舫的窗子穿堂而过，拂在辰爵面上，青丝微动，他似有三分醉意。

云裳尖尖的十指未着丹蔻，素得像她。她冷静地站在边上听着。云裳昂首瞥见她，对她微微一笑。

“方向，比自在首要……”辰爵喃喃反复着霁初这寄意颇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