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妇人心（二）[第3页/共3页]

男人，亦即霍光冷冷问她，墨眸中燃着一抹厉色。

陶望卿心下一凛，却很快领着侍女走过来，和她见了礼，回道：“回蓉妃娘娘，正给皇后娘娘存候返来。”

虽克日不得已偶找霍光传信，但刘芳在时，石若嫣毫不到卫子夫寝宫去，对这女子能避则避。旧事虽已畴昔数年，但她怕本身一见，还是会忍不住想杀了这个曾经友情不错的女人。

刘芳微微一惊，却没有退。

“恰是。表哥，芳儿姐姐提示蓉儿，这石若嫣自是不爱听，竟仗着太师常日对她宠嬖，要打姐姐。”夏侯蓉说得义愤填膺，却不无讽刺。

她冷冷盯着石若嫣，“我终究明白，为何你会得太师宠嬖，因为你真的有‘心’。”

刘芳忙低声道：“子孟，是我的不是。嫣妃但愿在太师面前更得欢宠，摆了蓉妹一道，我忍不住说了几句。”

她自嘲一笑，卫子夫要她害陶望卿，她还去救她，难道……

夏侯蓉眼梢一掠宣德殿方向，心道：这让你侍女去取了，难道将太师也请来了？

石若娴明白夏侯蓉意，她此时也正想修复与夏侯蓉的干系，自是殷切助她。她知夏侯蓉亦会操琴，寝宫自有琴具，遂笑道：“传闻娘娘寝宫有好琴，还是请娘娘派她的婢女走一趟。”

看了眼血沫四溅的弦线，石若嫣给夏侯蓉见了礼。她与她虽同为妃子，但刘去无王后，夏侯蓉是侧妃，她名位在夏侯蓉之下。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她早已了然。

这时，有声音淡淡从背后传来。

石若嫣只见霍光眸光更暗，目中厉意更深。他紧固执她手腕，字句像刀子一样剜进她心，“嫣妃娘娘，太师宠你，霍某晓得，但是，霍某也想让你晓得，芳儿是我夫人，若你欺负了她，霍光甘愿受罚，也要先为她讨一个公道。”

来人看了神采惨白的陶望卿一眼，低叹一声，“这事必然会传到太师耳里，本没甚么，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好人，一对比就显出来了。”

“叨教，嫣妃娘娘要对霍某的夫人做甚么？”

当那袭娉紫缓缓呈现在世人面前时，世人也随她的话变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