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夺舍[第3页/共4页]

“那如何一样！”李太后嘲笑：“你在6家，是被人当东西，一个生儿育女的东西。而我这边，我是把他们当东西——司马昱也罢，司马曜也罢，丈夫也罢，儿子也罢，都只是我把握帝王气运，再造吾道光荣的踏脚板！”

摆布的寺人宫女，自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去奖饰太后貌美，是以用词上另辟门路。

“不管我为他支出甚么，那都是我心甘甘心，至于他如何待我……”严三秋道：“莫非你还会在乎？”

二子告别后，铜镜当中形象显化，公然是严三秋！

“未几……”严三秋一阵黯然，但跟着又是一阵沉浸：“但已充足我回味毕生……”

司马昱固然不喜好李陵容的面貌，但当晚还是召她侍寝了，厥后公然生下了当今大晋天子司马曜以及司马道子兄弟俩，自此母凭子贵。

李太后本名李陵容，出身寒微，本是先帝司马昱在潜邸时的宫女，在织造坊干粗活。司马昱的几个儿子或短命，或废黜，有将近十年的时候膝下无儿，是以命人占卜，得吉兆云：后房有女，当得二贵男。

“你不懂的！”严三秋脸上，泛动过罕见的春情：“她是我夺舍以后，与宗念欢好生下来的孩儿，她就是我和他的孩儿！固然生下这个孩儿的身材，不是严三秋，而是6沈氏，但我清清楚楚记得她在我腹中的胎动，那是比聆听至道更加令我痴醉的声音，她是我的女儿啊，我最贵重的孩子，只要她能幸运，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吝，更别说和湛若离的这一点点前尘旧事。”

“王谢才是能压着司马氏的双锋剑，”李太后道：“当年王6联婚，那才是统合南北表里的门阀结合，沈、6都是江东本土朱门，他们抱团以后，如果是以强大，指不定反而会和外来大姓起抵触呢。这件事情，我们顺水推舟便是。”

李太后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本日我真是光荣，光荣当年裂神，光荣我的软弱、踌躇、纠结、拘束、痴迷，全都给了你。”

葛长孙连看数十人无不点头，等看到李陵容时才大惊失容，对司马昱说：“就是此人了。”

“那也只是你的一番妄念罢了。”严三秋幽幽说道：“三畏早就说过，道统与政统，已不成能再与三代时普通，同归一姓血脉，你妄图规复自春秋今后便已经消逝的****故事，到头来，只会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但获得这个吉兆以后又经年不得子息，司马昱焦急了，便请了葛长孙遍相府中爱姬，葛长孙无不点头，司马昱想起之前卜筮之语，干脆把潜邸中统统宫女婢女全都叫出来，让葛长孙一个挨一个地看。

“何必如此！”镜中人用几近一样的语气说：“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淑妃娘娘？太后娘娘？还是司马李氏？”

司马道子听到“三入天国”四字，不由打了个暗斗：“别，别！儿子再不敢了！”顿了顿又说：“不过，母后真不计算当年的事情了？当初母后承诺在御花圃停止婚礼时，儿子还觉得您是要趁机动手呢。”

镜子内里，是一个高大雄浑的女人，放在男人堆里也能与一堆军汉一比，放在女人里头这身材就健旺得过分高耸，铜制的镜子不能清楚反应出仆人乌黑的皮肤，不过就身材五官而言，如何都不成能是一个美人——哪怕再年青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