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归途[第4页/共4页]

我顺手拉住了人群中颠末的僧侣，他的白袍被我扯出几道黑印，蓦地转头时想要勃然大怒，可看着我脸上的伤疤，却吓的不敢说话了。我了解，一个老练这类程度的人，脸上有那么多刀疤，哪怕胸前挂着意味仁善和福音的经籍也不像是一个循分守法的人。

“我走了十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可那么多事情我都忘啦，想不起来了。”我低着头，有些难过：“最后我到了海上，碰到了暴风雨……在水里碰到了很多事情。”

我想了一下，点头：“我和妖怪做了买卖，换了一艘能够去那边的船，然后就一起顺风。

她看着我，眸子里是某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你孤傲吗？”

她在我的怀中抽泣，带着哀痛和欣喜：

“你走吧。”

是她的气味缭绕在这迅捷的风里。

铜锁在拧了半天以后打不开，看来它也变得没用起来。

“我不晓得。”

等候我返来。

我呆呆地看着火光消逝，看着她消逝不见。这里重新规复了沉寂，只要灰尘上的陈迹证明过她的存在。

落日的光芒里，玄色的云层从天涯会聚。紧接着，雷鸣声此起彼伏的分散。冰冷的东西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就像是积储了十年的泪水，泪水中带着轻柔的吻。

太阳照的很刺目，又热。

“这么多年来你过的如何样呢？”

在进入巴格达的城门以后，一望无边的戈壁仿佛就间隔我远去了，但干枯的气味还残留在风里。衰老地骆驼嗅着喧哗地味道，踱着蹄子，盘桓在街口。我奋力地拉扯他，却感遭到气喘吁吁。阿拔斯从我的手里接过缰绳，将骆驼拉上了街道。

她沐浴在火焰中，伸手想要抚摩我脸上的皱纹，但是却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