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赔了两碗方便面[第1页/共3页]

玉阿姨，你几时返来？不晓得玉蓉和孙阳说了甚么，孙阳竟破涕为笑，玉蓉抱着他走过来，看看方斌又瞄一眼方斌的娘，眼睑跳了一下，转过脸看着孙阳：我和幺舅，给你买飞机买变形金刚返来，好不好？

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你这两碗便利面，有伤亡也说不定。多亏了你啊！见义勇为的豪杰！田鹏程用力摇着方斌的手，又取着名片，递给方斌：后会有期啊。接过方斌递过来的电影，哈哈大笑：本来你也到江城啊？方斌一笑，低头看名片，本来田鹏程是江城某派出所副所长。长久的斗争早已轰动了满车厢的人，出于对强盗窃匪的仇恨，一车厢的人都冒死鼓掌。

正月里走了几家亲戚，方斌和黄玉蓉筹办回江城了，恰是农夫工出门的岑岭，买的火车票没座，这只是一个小站，搭的是过路车。临出门时，孙阳俄然醒了，在床边一摸没人，穿戴短裤背心光着脚丫，从床上跑下来，揉搓着没睡醒的眼，嚎啕大哭：玉阿姨，你去哪儿啦？玉蓉心中一痛，眼泪就扑扑地掉了下来。这十几天来，孙阳黏玉蓉，玉蓉也从心底里喜好这个活泼敬爱的小家伙，本想朝晨趁他没醒来悄悄地走，没想到孙阳还是醒了。当下玉蓉把手包往方斌手上一塞，伸开双臂就跑了畴昔：孙阳乖！孙阳不哭啊？俯身抱起孙阳，在他堕泪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好。玉阿姨你早点返来啊！孙阳在玉蓉脸上亲了一口，鼻涕眼泪糊了玉蓉一脸。小菊姐拿着孙阳的衣服，抱过孙阳，顺手用孙阳的棉衣在玉蓉脸上揩着：玉蓉，我弟弟他年青，好多事不晓得，你莫捡觉（指责）他啊？玉蓉眼眶一红，用力点点头。

哥哥方军和姐夫孙汉超，一人骑辆摩托车。方斌坐在姐夫的车上，后架上是几个蛇皮袋，装着各式百般的年货，另有几只野生的甲鱼，有水从蛇皮袋里漓了出来，在车后淋成了一条线。玉蓉坐在方军的车上，带着大大的行李箱。孙阳动摇手，又哭了起来，娘也扯起衣袖抹泪，爹勾着腰，远远地喊：玉蓉，放暑假你和方斌返来啊？方斌高高地扬动手，泪水在眼眶里打旋，北风从身边刮过，摩托车越开越远，垂垂地，村头的那一簇簇杨树，一点点的向后退去，最后连树梢也终究看不见。

火车站里人隐士海，大多是出门打工的农夫，背着大包小包。方斌坐的这趟车从柳州解缆，经枝柳线上京广线，路过江城，浅显快车，在小站只停三分钟。方斌先护着玉蓉上了车，又下来帮着哥哥姐夫提东西。把行李箱塞进上边的行李架，几个蛇皮袋只好往坐位底下塞。火车渐渐腾腾地又开动了，方军和姐夫站在摩托车遥远远地招手。火车上人很多，连过道也站满了。方斌牵着玉蓉的手，倚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几个蹲坐在地上的农夫工，抽着劣质的烟草，阵阵难闻的烟味飘过来，呛得玉儿连连咳嗽，玉儿扬起手摈除面前的烟雾。方斌内心一痛，望着她惨淡一笑：没事的！玉儿抻抻衣领，粲然一笑，用手扇扇，只是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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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有枪！就在三个差人快靠近戴墨镜男人的时候，他警悟了，右手缓慢地插入裤袋，老一些的差人大喊一声，扒开人群冲上前。方斌一惊，举起手里两碗还没来得及泡开水的便利面，对着墨镜打去，力道很足，嗵的一声，前面一碗把墨镜打落，前面一碗又飞到，男人伸手一挡，天雨散花般的辣椒粉、便利面碎屑漫天飞舞，飞进了视线，戴墨镜男人本能地抽脱手去揉，三个差人发声喊，同时扑了上去，把墨镜男人死死地压在地板上，取脱手铐锁住，又从他裤袋里搜出了一把便宜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