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酒当歌真情怀[第4页/共4页]

在精力恍忽之际，我俄然想起前人来。我读古典小说，读到那些豪杰豪杰的故事时，老是说他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豪宕不羁。我感到现在我就像小说中的那些豪杰人物，在这里――一个简易的酒家――放下风尘仆仆的身材，大口喝酒，抒发豪情，不怕被酒精醉倒，不会为出息烦忧。如果哪天有个爱好风雅的骚人也来写小说，我情愿自荐为他小说里的原型，把我在这里的壮饮之举写进他的故事。

“你还敢再喝吗？”马素净睁沉迷离惺忪的醉眼问道。

看我们两个娇小的女生竟然一开口就要一扎啤酒，老板仿佛听到了特别的消息似的，几次和我们确认了好几遍，直到确信没有听错，才兴高采烈地拎着一扎啤酒过来，呼喊着放到我们面前的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扳手，“啪啪”两声，非常谙练地就开了两瓶。泡沫从瓶口咕咕地溢出来，在桌上留下了一滩水迹。

“是啊，你不也是如许的吗？你必然要到那么远的处所去，明知没有甚么机遇再返来，明知前程未卜，明知此生去矣，你还是要去，你还是对峙要去。就这份情怀而言，你和懦夫又有甚么辨别呢？莫非一个女子就不会有这类苦楚悲怆的情怀吗？懦夫，懦夫呵，一去不复返啊！”

――还是我已经醉了，所谓的醉在我本身看来也不过就是如许罢了。

这家小饭店因为紧邻旅店和黉舍，平时的买卖一向都很好，门生们常常三五成群地到这里打一打牙祭，再把黉舍食堂的饭菜恶评一番，不厌其烦地以此作为他们自娱自乐的消遣。只是现在黉舍已经放假了，是以当我们来到这家小饭店的时候，客人希少，只要两张餐桌上坐着三位客人，点了一点盖浇饭或面条之类的东西，狼吞虎咽一番，敏捷填饱他们辘辘的饥肠。

“喝，持续喝！”

马素净见再也没法挽回我的情意，便发起我们一起去喝点酒。我很惊奇她的发起，因为我晓得她滴酒不沾，而我也很少喝酒，但我能了解她，她想用酒精来麻醉本身，在麻醉中度过这别离时的漫冗长夜。我看了看旅店墙上的挂钟，已经敲过了早晨六点，的确到了该用饭的时候了。我当即同意了她的发起。

“醉了？谁说我醉了？你看我像醉了吗？酒不醉人，酒，如何会让我醉了呢？”

“我也将近醉了。”

我再看马素净时，只见她双颊绯红，目光混乱，头发披垂，衣衫不整，与平常的马素净竟完整判若两人。

我何尝不想像马素净那样，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