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半妇人提血证[第1页/共4页]
过了一会儿,门上又悄悄地响起了两声,仿佛来人正在拍门。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三点了。这么晚了,谁会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外呢?谁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或偶然地来到我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上无所事事地闲逛呢?何况大楼有门卫,甚么人竟然如此有本领,没有打搅到阿谁刚正不阿的门卫就上了楼来?
我朦昏黄胧中恍恍忽惚地从办公椅中站了起来,迷含混糊地看着她,忍不住就要向她走畴昔。但是刚跨出几步,我俄然惊觉,仓猝说道:“不,您还不是我的母亲,我需求证明,您承诺过,明天早晨会带证明过来的,您现在把证明带来了么?”
我停动手中翻阅的文件,凝声静气,不敢收回涓滴声响,正襟端坐在办公椅上,两眼盯紧了那扇紧闭的门,不知门外来的是甚么人或是其他甚么东西。
是谁?到底是谁?
我俄然想起办公桌上面的抽屉里有一个抢救箱,那是我专门叮咛刘鸿飞筹办好留着应急备用的,此时恰好能够派上用处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办公桌边翻开抽屉,但是……但是抽屉里竟然是空的,甚么都没有。我内心一片焦心,嘴里一边嘟囔着“抢救箱,抢救箱呢”,一边猖獗地把抽屉一个个地拉开,在抽屉的文件堆里到处搜刮,但是那里见获得抢救箱的影子。
我正如许呆着想着,想着呆着,走着想着,想着走着,俄然听到紧闭的办公室的门上“嗒――嗒――”地响了两声。声音很轻,但夜更静,是以这两声轻微的声响仍然非常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耳中。
“证据?”我仍然没有从惶恐中规复过来。
归正夜深难以入眠,干脆不睡,披衣而起,用冷水洗过脸,坐回到办公桌前,持续看那堆成小山的令人厌倦的质料。
我没有开口,没有回声。我以严峻和沉默回应了这两声拍门声。
老妇人右手握着刀,左手却从衣袋里摸出两个小瓶子,瓶子空空的,甚么都没有。我内心迷惑着:这个老妇人到底想干甚么?
门外是一条没有窗户的走廊,连着一个几近密闭的室内景观平台,在这里几近没有一点风穿过,是以门上刚才响起的这两声毫不是被风吹动的原因。
我俄然又想到刘鸿飞说的话:内里下的雨越来越大,老妇人是不会来了。他为甚么会这么以为呢?莫非他早就晓得老妇人不会来,还是他采纳了甚么特别的体例禁止老妇人来?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坐立难安,再也没法在办公桌前如许无所事事地坐下去了。火舌打算的刘鸿飞是个甚么事情都能够会做出来的人啊!
老妇人见我包扎好伤口,笑眯眯地把手上那两个殷红的玻璃瓶放在我面前,那两个玻璃瓶里一个装着我的血,一个装着她本身的血。固然这两个玻璃瓶的瓶口密封着,我却仿佛瞥见有血水不竭地从封口处流出来,就要流到桌上了。
“瓶子里的血就是证据。”
呀,她……她不恰是白日阿谁自称是我亲娘的老妇人吗?她如何这个时候才来?但不管如何,她终究呈现了。
“你……你这是干甚么?”看到那两个令我心惊胆战的玻璃瓶,我惊叫道。
“证明,是的,你需求证明。好,你过来吧,我给你看证明。”老妇人的话听起来仿佛是在空旷的郊野上说的,音色特别空旷,带着一种苦楚悲怆的味道。
老妇人抬起眼睛直直地瞅着我,既没有看右手上的尖刀,也没有看左手中的瓶子。
我的心严峻得砰砰乱跳,高低眼皮仿佛也开端打起架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两眼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眨不眨,仿佛那扇大门随时都会被甚么东西撞开,在我面前呈现意想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