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植城之行[第1页/共2页]
“另有气。”阿初试了试他的鼻息说。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他忙说:“直说就是,你我何用客气甚么。”
在枚城又住了几天,我向孤舟白告别,他设席为我送行。直送出十里,又叮咛了好些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归去了。
他并无贰言,点点头道:“即如此,就依贤弟。”
“义兄,”我打断他的话:“你的苦心我如何不懂?水袭多谢你,倒是不能从命。”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息,虽弱却已无碍。但他此时过于衰弱,底子说不出话来,也无从问他所中何毒,家住那里。
第二天一早,我又给他诊了诊脉,喂了一粒素撷丹,他的症状较着转轻,但还是昏睡不醒。奶娘熬了鸡汤给他喂下去,微微收回一层汗来,神采便不似昨日那般丢脸了。
次日刚过中午,孤舟白就来堆栈找我。
我换了便装,到街上走了一遭,明白些风景情面,趁便买了些药材补品,拿返来让奶娘给那人熬汤。
那人仿佛说了句谢,但底子发不出声音。头一歪,又昏死畴昔。
开初我见他过分衰弱便没有跟他搭话,每次见面不过点头罢了。直到他能下床走动,我才主动跟他扳话。
“这是为何?”他惊奇:“莫非你感觉你是南增国人不好做东持国的官?如果这么想可就错了,现在五国当中非本国人而为官的比比皆是。想那李斯本是楚国人,何尝不是做了秦国国相?苏秦虽为周人,却还不是佩了其他六国的相印?”
我极目远眺,远处山峦连绵,大地微有绿意,向东三千里就是植城,只是不知那边现在又是一番甚么样的景象?
“义兄听我一言,”我温言道:“水袭并非不爱势位繁华,过些日子也要去都城走一遭,看看可有甚么机遇可供晋身。但毫不能靠义兄举荐,说到底也要为义兄考虑。你现在手握兵权,连天子都要让你三分。可越是位高权重就越轻易为人妒忌,义兄立品朴重行动端方,那些宵小抓不到把柄,何如你不得。可一旦你保举我仕进,少不得就会有人进谗言说你结党营私。甚或诬告我些别的罪名,然后牵涉上你,都不是不成能的事。所谓最难倚靠是君恩,义兄不得不防。”
我笑着说:“水袭另有一言相商,义兄不要见怪才好。”
和孤舟白义结金兰对我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功德,但是我今后需求去东持都城植城有一番作为。但是孤舟白的身份看似显赫实则敏感,若晓得我是他义弟,必然会对我多加提放,反而是以而束手束脚。
这一日走到植城郊野的一座山下,这里气候较之枚城暖和很多,地上已铺了一层绒绒绿色。我见远处仿佛有小我倒在那边就命阿初驱车畴昔检察。
我心道:“傻义兄,我水龙衣要仕进还不轻易。你说我有才调,却不知雄才伟略如我爹娘最后也落得个乱臣贼子的恶名。我这平生是决计不肯为臣子的,只是这话现在跟你说不得。”
“恕我冒昧,不知金兄为何中毒?”
“鄙人是客居,并无家人在此。”
他听我如此说,非常打动:“贤弟,你小小年纪考虑事体竟然如此全面,到处为义兄着想,当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
“不知金兄家住那里?小弟好知会府上。”
积雪溶解,导致门路并不好走,车轮几次堕入泥塘,幸亏阿初力大,每次都能将车推出。小红马还不能驾车,被加上辔头拴在车辕上,它性子野,常欺负驾车的牡马,除了我谁喝止也不听。食量又大,吃得比大马还多。
“鄙人金臻,多谢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