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变故 三[第1页/共2页]
我翻到末一页,看到后公然也有一行字。
“但愿长醉不复醒。”
“啊,我倒忘了。”她吐吐舌头,翻个身踢了踢脚,两只绣鞋一左一右甩飞出去,一只掉脚踏上,一只却甩到了柜子上头。
雷芳顿时来了精力:“是么?听着不赖,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摆擂台人拿宝贝作饵惹人前去,如果受不了他利诱上了台,一来自家门派路数被人看了去,二来……”
我心急着翻到下一页,但是前面却没有再写这个,倒是一些药物与口诀之类,药物非常浅显,口诀也没有甚么奇罕之处。
不知她做梦没有,梦里见着甚么。
雷芳笑嘻嘻地说:“早晨咱俩一块儿睡,好好说说话。”
如前一册一样,第一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那一册写是“假做真时真亦假”,而这一册上写倒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为甚么要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只是为了不健忘吗?还是为了……给甚么人看?
掌控存亡?
我手按上头,只感觉指尖微微发麻。
不,没有这么简朴。
我清算了一下,也吹熄了烛火,脱鞋上床,两小我并头而卧。
“唔?我没有想过这个……”
“嘿,你有这么听话啊,你师公不让你了局,你就乖乖不去?”
“这擂台是要签存亡状,打死非论。我如勇敢去和人比试,就算胜了,师公也非狠狠惩办我不成。”
“嫁人有甚么好……”雷芳头靠我肩膀处,小声嘀咕,声音里睡意渐浓:“一小我吃饱百口不饿,多费事。恰好想不开去给人当媳妇,服侍丈夫奉侍公婆生儿育女筹划家务……连姓都得改成别人家。以是我说我姐想不开,就算不练剑,莫非必然要嫁人么?另有下午你刚见过霞君姐,也订过亲了,她剑法挺好……可惜了,一嫁了人,剑法必定荒废了。”
梦术如何掌控人存亡?
“嗯,和前次你给我那一册一样,都是极有效书,不过我一时半会儿还瞧不出甚么花样来。”
“俗话说,报酬财死,鸟为食亡,都是因为一个贪字。”
畴前我晓得梦术,都是如何令旁人做梦,春梦也好,恶梦也罢,都一样。但是这上头却说……能够窥视,乃至把持旁人梦。
大橙子喜好蜗牛与黄鹂鸟那歌,但只会唱一句――
“我修为尚浅,师公不会让我了局。”
此中有一句话倒让我微微有些不测。
几次爬,来回爬,爬得不亦乐乎
――――――――
我细细咀嚼这两句话,越想越感觉眉目庞大,难以理清。
我顺着那句子朝下看。
我踌躇了一下,伸脱手指又缩了返来。
“谁爱嫁谁嫁,归正我不嫁……”
“恐怕不成,芬姐丧事一过我们就得走。”我把锦都擂台事情说了:“我师公说那是长见地绝好机遇,能见地到各门各派特长把戏,平时但是见不着。”
我本觉得册子只要一本,但是现又呈现了一本。这一本写上一本之前还是以后?我为甚么要写这些册子?只是为了记录下一些修炼心得吗?
“瞧个热烈,长长见地啊。”雷芳说:“对了,你是光看呢,还是也了局去尝尝技艺?”
她做了甚么梦?梦里有甚么人?甚么事?
雷芳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儿,小声说:“喂,小笙,你将来会不会嫁人?”
我托着腮细心打量她,传闻人若睡着了做梦,眸子会转。
“你这是做甚么?”
这一册上如何会净写这些呢?
必然……必然有甚么启事。
梦术并非象人们所知那样浅近局促,人醒着时候犹有戒心,而熟睡之时倒是全无防备,梦境既暗射畴古人与事,又流暴露对将来希冀神驰。若精于梦术,可把持人喜乐,掌控人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