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2页]
李解忧说的情真自切,没有半分夸大也没有半用心伤,句句乃至肺腑。可这句句肺腑之言却听的李赢酸楚至极。
“那你为甚么要去弹劾霍允肆,你知不晓得,她现在手握兵权,别说是你我,就连皇上都要顾忌她几分!”
“谁让你私行去找皇上的!”李义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头沮丧的允继。
霍允肆放动手里书画,转头斜睨一眼方桌上的木盒,伸过一只手去翻开暗扣,只听格登一声,木盒便微微开了一个小口,悄悄一掀,红茶的香味便顿时溢了出来。她低眉瞧向内里的红茶,抿着嘴角便将手伸了出来,手指在内里微微的转动着,没一会儿一张红色的纸条便暴露了头来。
高处不堪寒。
自那日以后,李解忧便满身心的投入到和亲筹办中来了,可大要上装得再像,内心却还是不能安静,一颗小小的石子,都仿佛能够掀起一场庞大的波纹。
“解忧都懂,请皇上放心。”
“解忧,你会怪皇兄吗?”丛显帝李赢站在高台上,望着皇宫外的地盘“这几年南楚民生凋敝,京师倒还好,可一些偏僻处所,已经有好些人吃不上饭了,东桀又不竭进扰,各大外族均虎视眈眈,为兄也是没有了体例。”
“放下吧。”
霍允肆转动着眼眸,细细的想去,太子允继一贯是由太师李义甫来帮手的,就算是有甚么事情两人也老是一前一后的停止着,眼下允继这么冒然行事,又惹得龙颜大怒,想必此时应当是他私行做主,并未与李义甫事前商讨过。至于允继会跟霍郑说甚么,霍允肆不消听,也能猜出个大抵,不过就是担忧他的太子之位,现在本身又手握兵权,弹劾本身想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到这里霍允肆嘴角不由出现一丝讽刺,这个允继连本身要大祸临头了都还不晓得,现在竟还敢去激愤父皇,当真是当太子当到了头。
李解忧望着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兄长,自从即位以来他就没有一天不是愁眉,两鬓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了。
“本殿下是父皇的儿子,是太子,莫非连做这点主儿的权力都没有!”允继本就在霍郑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现在还要来受李义甫的气。
掸了下身前的长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朝着门外叮咛道:“来人,去把茶泡了。”
李义甫说完,又叫来了外头的宫娥,指着地下满地的狼籍“太子累了,你们好生服侍着。”
李解忧连头都没有抬起,便会挥手道:“传本宫的话下去,就说克日身材不适,不便见客。”声音冷僻的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御书房内,有个焦灼的身影跪在书桌前两唇之间一张一合听不清在说甚么,放眼望去只见红木座椅上的霍郑眉头紧皱,因为用力的干系,脸颊两侧的咬肌都能看得清楚,俄然间不晓得闻声了甚么,刹时激愤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霍郑愤然将手中的佛珠用力掷向地下,顷刻间绳索断裂,佛珠滚满一地。
“解忧,为了这南楚的子民,为了南楚的江山,朕只能捐躯你,不要怪朕狠心。”
躲在柱子前面的人不敢逗留太久,合法他想上前一步听个清楚的时候,远远便传来了御林军巡查的脚步声,徐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回身敏捷的分开了。
李义甫向前一步,提起他的衣领“这有甚么不成能的!要不是老夫极力保住你,你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子吗!也不想想,单凭你的才干,又如何能这么等闲地当上太子!”
“皇兄每日为国为民劳累忧愁,现在皇妹能为皇兄分担,实是解忧之福分,皇兄不必感觉有亏欠,解忧即为南楚之民又为南楚之长公主,自当为南楚经心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