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2页]
“解忧都懂,请皇上放心。”
“谁让你私行去找皇上的!”李义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头沮丧的允继。
“本殿下是父皇的儿子,是太子,莫非连做这点主儿的权力都没有!”允继本就在霍郑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现在还要来受李义甫的气。
“废储――”允继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慌乱当中还将桌上的茶杯打翻,衣袖全湿“父皇要废了我?不,不成能,这不成能!”
“你――!”
红色的纸条在烛火中缓缓的燃烧殆尽,轻吹一口气,就连灰烬都消逝的无隐无踪了。
‘卯时,太子允继御书房面圣,龙颜大怒。’
李解忧说的情真自切,没有半分夸大也没有半用心伤,句句乃至肺腑。可这句句肺腑之言却听的李赢酸楚至极。
李解忧望着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兄长,自从即位以来他就没有一天不是愁眉,两鬓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了。
“启禀王爷,这是宫里的徐公公送来的祁门红茶。”小厮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李义甫说完,又叫来了外头的宫娥,指着地下满地的狼籍“太子累了,你们好生服侍着。”
御书房内,有个焦灼的身影跪在书桌前两唇之间一张一合听不清在说甚么,放眼望去只见红木座椅上的霍郑眉头紧皱,因为用力的干系,脸颊两侧的咬肌都能看得清楚,俄然间不晓得闻声了甚么,刹时激愤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霍郑愤然将手中的佛珠用力掷向地下,顷刻间绳索断裂,佛珠滚满一地。
李解忧连头都没有抬起,便会挥手道:“传本宫的话下去,就说克日身材不适,不便见客。”声音冷僻的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霍允肆转动着眼眸,细细的想去,太子允继一贯是由太师李义甫来帮手的,就算是有甚么事情两人也老是一前一后的停止着,眼下允继这么冒然行事,又惹得龙颜大怒,想必此时应当是他私行做主,并未与李义甫事前商讨过。至于允继会跟霍郑说甚么,霍允肆不消听,也能猜出个大抵,不过就是担忧他的太子之位,现在本身又手握兵权,弹劾本身想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到这里霍允肆嘴角不由出现一丝讽刺,这个允继连本身要大祸临头了都还不晓得,现在竟还敢去激愤父皇,当真是当太子当到了头。
“那你为甚么要去弹劾霍允肆,你知不晓得,她现在手握兵权,别说是你我,就连皇上都要顾忌她几分!”
“解忧,你会怪皇兄吗?”丛显帝李赢站在高台上,望着皇宫外的地盘“这几年南楚民生凋敝,京师倒还好,可一些偏僻处所,已经有好些人吃不上饭了,东桀又不竭进扰,各大外族均虎视眈眈,为兄也是没有了体例。”
南楚境内。
李解忧摇了点头苦笑着,就当是最后一次随了本身的心吧,寻来一个木盒,将被燃了一角的信封装了出来。
“是。”婢女不由在内心连连感慨,多好的一对璧人,就这么被拆散了。
李解忧,看着深黄色的信封,指腹在上面轻触,这离别的气味更加浓厚。她在内心还是很感激皇兄的,明知她与洛湛有交谊,却没有禁止他们持续见面,可也正因为如许,李解忧更加不能去放纵本身。情这个字是最摸不透的,趁着现在相互都还没有泥足深陷,就这么断绝罢,往昔已是前尘,当代再无缘份。
高处不堪寒。
自那日以后,李解忧便满身心的投入到和亲筹办中来了,可大要上装得再像,内心却还是不能安静,一颗小小的石子,都仿佛能够掀起一场庞大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