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第1页/共3页]
“吁!”霍临风一惊,猛拽缰绳吃紧停下,惹得刁玉良扑出车舆。“二哥?”刁玉良看清,迫不及待地邀功,“我们去捉鱼,给你捉红鲤!”
湖边垂钓,容落云独自寻一块大石,鱼饵挂钩,抛竿入水悄悄等候。哗啦!刁玉良窜出湖面,两手掐一只摆动的大鱼,晚餐有了下落。
刁玉良答:“灵碧汤。”
遭人背后嚼舌,陆准鼻腔发痒:“——阿嚏!”
他哭丧着脸:“二哥,我好苦呀。”
陆准走来:“二哥,盘中能看出我的休咎吗?”
刁玉良嗐一声,将霍临风换下,霍临风便返入车舆。四下逼仄,里头堆挤木桶竹竿,他那一双长腿无处安设。
待马车垂垂安稳,容落云放下腿,假装无事地把玩腰间玉佩。霍临风捂着心口坐好,兀自解释:“我有分寸,不会砸着你的。”
刁玉良咯咯笑:“二哥,要扯秃我了。”
陆准平日里锦衣华冠, 恨不得堆金叠玉, 腰间荷包更是无一刻干瘪。现在却天翻地覆, 粗麻短打, 素纱冠,眉间愁来去,叫人感慨繁华如流云。
“二哥,”他问,“眼下我别无他法,允我去劫道好不好?”
霍临风未曾见如此景观,定神四顾,无尽贪看。忽地肩头一麻,竹竿正戳在他的穴位处,转头一瞧又是容落云行凶。
容落云干脆扭过脸,盯刁玉良的小辫儿,盯得久了,忍不住伸手一揪。是之前受伤的右手,探出车舆,被阳光晖映得几近透明,伤口的新肉却粉粉的。他的袖子荡着,荡出一股蘅芜的香气。
霍临风也不知本身看甚么,许是看容落云未结疤的右手,看勾起一道小弧的眼尾和嘴角,又看鬓边碎发不受管束,搔着精美的耳廓。
霍临风低首一瞧,容落云的白绫鞋蹬着他的心口,腿微蜷,以防他逼近。这一脚有些力道,将贰心跳都踩漏一拍……
但报酬财死,甚么灾害能比穷灾更痛苦?他反搂住容落云,说:“二哥,我伶仃一人的确不当,若你陪我岂不是十拿九稳?”
此为防盗章, 订阅不敷则36小时后规复。 那日于树间相撞,以后容落云便绕树而走。幸亏克日承平,他深居简出甚少露面, 几近时候闷在知名居中。
霍临风脱口而出:“我又不是玉女娇娘,宫主当然不肯了。”说完方觉贬意太重,再看容落云,对方眸光微寒眉微蹙,又嗔又嫌地睨了他一眼。
实则他化简为繁了,知名居的西北方是千机堂,一盘小院,霍临风刚挥刀砍断一棵老树。鸟散尽,虫蚁出,一方院子乱如野林。
房里两道轻烟, 一道燃香,一道煮水, 门窗皆紧紧关着,那两股烟汇成一股循环难出。书案上搁着一块棋盘, 只落白子, 排的是奇门中的阳八局。
容落云一怔,此人生得高大如此,竟对他委曲地撒娇么?好一会儿缓过神,他掂掇着竹竿讪讪道:“我也没用多大力。”
余下路途,两小我未发一言,沉默着达到灵碧汤。
昂首持续,他看盘默念:蓬值辰时,西北树倒鸟散……盘虎入洞。
拍门声一滞, 换成一句委委曲屈的“二哥”。
远方似有陆准呼喊,追来不定要胶葛多久。容落云道:“我同去。”说罢登车,行动急了些,一甩广袖扑过霍临风的脸颊。这还不算,又拍人家的宽肩,催促快走。
湖水深难触底,愈游愈冷,近半柱香工夫才穿越至洞口。顷刻亮了,天蓝水碧望不到头,一团团红鲤泛着光,如同吉祥。刁玉良说:“一人捉两条,带归去给二哥。”
容落云改口:“出去罢。”三分嫌弃七分无法,门刷啦一推,陆准急吼吼地突入。他抬眼一瞄, 将对方重新看到脚,嫌弃降低至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