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页/共3页]
他缠紧麻绳,拽着这狗官持续上山。
贾炎息说:“少侠武功高强, 做将军/方不平才。”面前似是朝气, 他抓紧不放, “佛门不敢诳语, 以少侠的武功混迹草泽实在藏匿,我将你保举给丞相,今后还轮得着姓霍的威风?”
霍临风道:“没有又如何,现在你身子里灌着我的真气,想耍赖?”他的少爷脾气、将军威风全跑来了,“穿衣求了吗?浣发求了吗?连我上你的炕也是你主动提的。”他冷哼一声,“本来宫主不止爱好先奸后杀,还爱好过河拆桥。”
这知州大人狼狈极了,肩伤未愈, 血迹污了锦袍,双腿折断, 痛得面前发黑。他在寺中柴房关押一天,逃不掉, 便双手合十盼救兵来援。
容落云脱鞋上炕,跨过此人,到里头翻身躺好。他朝内躺着阔别对方,颇远甚远极其远,挨着墙,墙上的霉味儿熏得他难受。
第一桩,瀚州灾荒,灾起时毫无作为,灾情恶化扣押赈灾粮饷,借灾榨血,大发横财。容落云提笔蘸墨,写就一纸述罪书,他像个熟行,不问敛财数额、银两去处,直接问:“账簿放在哪儿?”
骨碌至原位,发觉容落云仍立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容落云不言不语,轻翻册页悄抬眼,见对方满头大汗。
霍临风问:“许我做甚么官,说来听听?”
霍临风支着身材:“我慰你伤痛罢了,昨日疗伤摸你的背,你怎的不说?”
重新燃烛,夜审贾炎息。
鞠问做供,应是官府所为,若容落云此趟为报私仇,何故还措置这些?霍临风暗忖着返回屋中,炕边,容落云俯身铺床,徒用右手有些吃力。
他的名字都是假的,来源、出身、目标,从一开端就是骗局。
霍临风“嗯”一声,他还是镇边大将军的胞弟呢。“少侠, 少侠听我一句。”贾炎息拽他的衣摆,“只要你放了我,财帛自不必说,我许你仕进!”
“姓霍的?”霍临风眉尾一挑。
屋外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群狗围攻贾炎息,欲生吞活剥来一顿大餐。
但是无一句提及陈若吟,触及家属,他没阿谁胆量。
容落云张张嘴:“那些是气话,固然……我也不知为何活力。”他扭脸看灰败的墙,霉味儿叫他复苏,“我是感激你的。”
“杜仲?”他叫,“你承诺甚么?”
霍临风顷刻面沉,好一个霍门颠覆,是丞相弄权欲除以后快,还是天子惮虑痛下杀心?他拾阶了望,日薄西山时红霞与黑夜相接,残暴到暗中只需一个过渡。
山顶禅院,墙边矮树挂了只灯笼,微微有些光。屋中桌旁,容落云正酣读经籍,察到声响便停下斟一碗泉水,然后持续读书。
很快,霍临风擒着贾炎息上来,进屋先找水喝。“宫主,人丢在院中。”桌上搁着现成的一碗,他仰颈饮尽,“这厮好沉,我背你不觉累,拽着他精疲力竭。”
容落云说:“许因受伤,不似平常无所顾忌。”
容落云气得抓枕头打人,使不着力,软绵绵挥动两下。霍临风却猛地攥住他小臂,愤怒变成欣喜:“这只手能动了?!”
他一愣,用的是左手,手掌竟然规复些知觉。霍临风托着他的手腕,捏他的手指,捏到小指时勾住,叫他尝尝可否伸直。
四下刹时乌黑,容落云还没来及扣问,左手被握住。悄悄的,怕弄疼他的伤口,牵他起家扶他快步,垂垂挪腾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