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宫 (5)[第2页/共4页]

昭尹低叹道：“曦禾，机会未到啊。朕向你包管，很快，很快就能让你一解当日落水之恨。”

曦禾定定地回视着他，好久方将脸别了开去，淡淡道：“皇上便是想当夏桀商纣，也得有阿谁本领才行，你现在手无实权，到处受制于臣，何来夏桀商纣的威风可言。”

她扬眉，再拿起一只，再往池中丢。一时候，大殿内只听获得一下下的水花混乱声，清楚清冽脆绝，却又凄厉幽怨。

一名叫云起的宫女将她引入阁房，屋内生了暖炉，还异化着淡淡的药香。七宝锦帐里，曦禾拥被而坐，神采惨白，看上去相称衰弱。

“那么薛肃呢？”

被她如此挖苦，昭尹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将她搂紧了几分：“曦禾啊曦禾，世人都只道朕爱你之容，却不知，朕真正喜好的，是你这狠绝的性子啊，不给别人后路，也不给本身留后路。这话要传了出去，便有十个脑袋也要丢了。”

听他之言，这对父子仿佛已经有很多年未曾见面，现在再见，却又如此诡异，真真令人猜想不透。

但姜沉鱼最后却淡淡一笑，道：“爹，娘，嫂嫂，曦禾夫人传召我，必然是心中做了决定的，即便我此番借病推托了，下次她还是会寻其他借口找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是，我决定了，我去。因为我也很想晓得，她，究竟想做甚么。”

“皇上真是打的好算盘，又把这事归到了臣妾头上，到时候薛家如果灭了族，百姓提起时，必定说是臣妾害的，看来臣妾这妖姬之名，还真是不得不做下去了。”

但她也只能心中暗自揣摩，不敢说与母亲晓得。偏这夜天又转寒，大雪积了一地，第二日，她去皇宫操琴，才进宝华宫，便听宫女道，夫人病了。

身边宫人惊叫道：“夫人！夫人你如何了？”

姜沉鱼想了想，回了下联：

昭尹眼睛一亮：“快宣！”

嫂嫂道：“是啊，还是找个来由推让了吧，这差事，是千万接不得的。”

昭尹道：“你是神医？”

江晚衣放开曦禾的手，直起家来行了一礼，缓缓道：“回禀皇上，夫人得的不是寒邪之症。”

“你若能治好曦禾之病，朕就钦赐你神医之名！快快出去。”

昭鸾自知理亏，只好低下头，但毕竟不甘心，轻声嘀咕道：“贩子之地如何了，也不想想你的某个妃子就是贩子出世的，你如何不说她没名声？”

昭尹将她的身子翻转畴昔，直视着她，微微一笑：“你自比妹喜妲己，莫非是要朕做夏桀商纣？”

田九如幽灵般呈现在书房中。

曦禾听后，俄然笑了，她的五官本有一种肃丽之美，但笑容一起，就变得说不出的妖娆邪气，端倪间更有楚楚风韵、懒懒神韵，令人望而失魂。

见此景象，昭尹心中多少稀有，便挥手让身后的侍从也退了下去，单独一人走进门内。

樱君子花，朝白午红暮紫，意难忘一夜听春雨。

不知为何，看起来竟那般哀伤。

曦禾怔了一下，回顾看他，眼瞳中相互的倒影摇摆着，恍惚成了波纹。

她听着那样的声音，看着池底逐步增厚的青瓷残片，素白如衣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恹恹的神采。而这一幕映入昭尹眼中，俄然间，就有了那么点意乱神迷的情动。

昭尹怔立半晌，急声道：“既知毒名，可有解方？”

先是云起唤来了太医，继而天子也来了，小小的阁房，一下子围了好多人，浓厚的药味沉沉地压下来，令她感觉几近堵塞。

豪华皓丽的宝华宫，在夜景中更见灿烂，却不见涓滴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