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进宫 (1)[第1页/共4页]
姜沉鱼一惊。咦?
昭鸾跺足道:“完了完了,我就说那妖妃甚么事都干得出来,本还觉得她此主要倒大霉,没想到她竟然还藏了那么一招,这下可糟糕了!”
又怎是她所及得上?
刚说到这里,一女官仓促求见,出去后俯在昭鸾耳边低语几句,昭鸾顿时变色而起:“甚么?你说的是真的?”
俄然间,就有了那么点自惭形秽的滋味。
再看皇后,神采更见惨白,最后凄然一笑,竟也屈膝跪下。周遭女官纷繁惊呼,昭鸾更是赶紧伸手相扶,急声道:“皇嫂,你这是干吗?”
接着,曦禾终究开了口:“臣妾办事不力,连圣旨都保不住,令天颜蒙羞,万死难辞其咎,恳请皇上惩罚。”
“怕甚么?”昭鸾满不在乎道,“小薛采但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便连皇兄,也不敢拿他如何样的。”
放目望去,透过汉玉雕镂的栏板望柱,只见一女子正跪在殿门外的台阶上。
前一刻,还是单调的纯白,下一刻,已是色采光鲜得令人目炫。
耳入耳那罗公公又道:“夫人,您身子骨夙来弱,如此长跪,今后落下病根儿可如何得了?您就当不幸不幸老奴陪着站了这半天,您要不起,皇上也不肯让老奴归去啊……”
姜画月淡淡一笑:“公主又胡来了,这药,也是能够随便吃的?”
“好多了,就是身子乏力,懒得动。快请进。”宫女说着掀起挡风帘,引二人入内。进得阁房,见一女子拥被而坐,正就着宫女的手在吃药,眉眼颀长,肤若凝脂,长得极其娟秀。
“本来曦禾夫人本日里是领着圣旨要出宫去办差的。”
说到那位薛皇后,出身极其崇高,乃前朝长公主之女,当明天子的表姐,其父薛怀更是兵马半生,南至江里,北达晏山,将璧国的版图整整扩大了一倍,先帝亲赐“护国神将”之名。薛皇后生性平和,温良漂亮,对诸位妃子都宽和有加,并且一心向佛,鲜少理睬后宫之事,以是那些争风妒忌的事情,夙来是与她无缘的,怎得这回曦禾夫人把她也给获咎了?
昭鸾上前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娇声道:“我说呢,朱紫常日里怎的这般香,想必就是吃了这药的原因。朱紫就是会藏私,不肯让我也跟着沾叨光。”
此言一出,不止是她,连姜画月也顿时色变:“甚么?圣旨?”
她怎敢回绝,但见公主身后只跟了两名宫女,并无辇车,心想本身的肩舆恐怕也不能再坐了,便干脆弃了轿随她而行。一起闲谈着畴昔,两旁宫人纷繁叩礼。
恰好,有圣旨落水这么一桩压在那边,实在让她抓到了最强有力的机遇。
耳入耳昭鸾又对劲洋洋地把曦禾夫人落湖之事说了一遍,姐姐脸上公然一副讶然的神采:“曦禾夫人去殿前跪着了?”
若当年,一旨下来,选的不是姐姐而是她,真不知该如安在如许的深宫内院里度过漫漫余生……也幸得是油滑油滑的姐姐,才气游刃不足,圣眷至隆。
两旁的朱墙青白石底座,金色琉璃瓦,饰以金碧光辉的彩画,图案多为龙凤,固然大气,但却失之灵秀。
“不过,此次恐怕是讨不返来了,跪也是白跪。”昭鸾在一旁幸灾乐祸,也不知曦禾夫人是那里获咎了她,竟惹得她如此生厌。
姐姐当时咬牙切齿的神采,她现在还能清楚地想起。现在,看这女子于如许的北风凛冽中跪在台前,不知为何,心中竟萌收回一种戚戚然的感受――这皇宫,公然是是非地啊。
“皇上若不惩罚,臣妾就不起来。”口气极淡,却让人感到一种格外的对峙。曦禾平视着火线谁也不看,唇角微微上扬,刚强懒惰邪魅无双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