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再见绿衣[第2页/共3页]

“世子感觉屋中乏闷，想去御花圃逛逛。”长歌替秦牧眠答复了。

“多谢娘娘。”

她的手摸至长歌的耳后，顿了顿，恰是人皮面具的边沿处，长歌的心跳得短长，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寐夜已放动手来，笑道：“这丫头的气质像极了我见过的一小我，想来绿衣也是思及了故交，你说是不是呢，眠公子？”

“既然如许，主子便随世子一同去吧，也好服侍。”

“绿衣明白。”

绿衣扑哧一笑：“这我就放心了，若花哥哥哪天不再欺负人了，不再往千媚楼跑了，才是我该担忧的时候。”

张宣走后，秦牧眠只冷静品茶，寐夜赏着园子里的花，似是漫不经心肠道：“绿衣仿佛对世子的婢女非常存眷呢，过来，让我瞧瞧。”

秦牧眠并未看她，只低声问：“环境探得如何？”

秦牧眠也在一旁帮腔：“张公公，既是夜贵妃交代的事情，你便去替她办了吧。”

“是，是，张宣晓得了。”张宣谄笑着，躬身朝后退去。

见张宣来了，秦牧眠咳嗽了几声，非常怠倦：“和夜贵妃聊了几句，便觉累了，我们归去罢。”

时价夏季，揽香亭外无梅花开放，但坐于此中，也能将御花圃放眼看遍，是个不错的赏景去处。当三人来至亭外，只见亭中香气袅娜，一服饰富丽，身形雍容的女子正自闲坐，石桌上摆满生果，并一碟碎冰，祛暑降温。

看到那绿衣侍女，长歌的心兀自跳了一下，绿衣看上去比先前肥胖了些，眸子里时候都挂着的娇羞现在变成了警悟，她于宫中到处行事谨慎，想来过得辛苦。

张宣固然年纪比他大，倒是毕恭毕敬：“桂公公，多年不见，身子可好？”

“庭外是何人在此？”寐夜的声音婉转传来。

“真是只老奸大奸的狐狸。”长歌怒骂。

长歌扶着秦牧眠在寐夜身边坐下，绿衣便知心肠递上了一杯茶，眼神淡淡扫过他们，却似瞥见陌生人，波澜不惊。

秦牧眠只得走入亭中向她拜见：“臣南宫牧眠拜见娘娘。”

绿衣轻声答道：“已根基摸清，那人权势非同小可。”

绿衣脸上一红：“花哥哥他还好吗？”

张宣细心回想着：“仿佛是有这么个宫女，看上去倒是很循分。”

秦牧眠点点头，并未回绝，张宣便巴巴儿地跟在他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刚好几步间隔，既不至于跟丢他们，也能刚好听到他二人的说话，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监督来得安妥。

桂公公将白兔抱出来，捋了捋它身上的毛，笑容令人发寒：“小东西，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长歌哼了一声：“他可好着呢，吃得饱，睡得香，没事欺负欺负人，过得清闲安闲，隔三差五还往千媚楼里钻，的确是……”

张宣自是巴不得他归去，待秦牧眠回了房，张宣听到房中再无动静，便出了万贤宫，径直来到监栏院，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门前停了下来。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桂公公忽而走至柜子前，一把拉开，柜中浮泛，没有半片衣物，反倒是被分出多少隔层，每一层都安排了各式刀具，每一柄刀都分歧，最末的隔层上，则是一对瓶瓶罐罐，不知内里盛放的是甚么。

张宣看了看秦牧眠，面上现出了难堪：“这个……娘娘，我去不太合适吧？”

绿衣欠了欠身：“是，公子。”

桂公公诡异一笑，挑了把称心快意的小刀，又取了个红釉瓷瓶，转而走至墙角，被暗影覆盖的墙角立着一小巧铁笼，笼里是只刚出世没多久的白兔，一双眼睛纯真地看着四周，正温馨地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