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共3页]
吕布皱起了眉,只尽力不暴露不附和的神采。
对这素未会面的降将,他以罕见的冰冷口气,一字一顿地评价道:“倘若辅先败亡,其另觅明主,尚是情有可原,然此人极心术不正,犯下此等见利背主之举,还以此沾沾自喜,话语之间不见半分羞忸捏疚,实在令人发指,深恶痛绝。本日为贪几枚金珠便可砍下视其为亲信、各式信赖的牛辅之项上人头,他日如若再逢性命攸关之难,见蝇头小利后,以其险恶赋性,又当如何?定会为其所害!”
也许是燕清的应对过分平静自如,也或许是吕布对他经心信赖,涓滴没思疑这不过是个强行转移话题的初级技能,当即放弃了纠结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着人去请贾诩过来了。
实在两人本质上是半斤八两的,可袁绍好歹会做个模样,麾下的谋士又比公孙瓒的本事一些,关头时候偶尔劝得住人。公孙瓒倒是一起不断作死,都没个部下拦得动。
吕布张了张嘴,却未立即作答,而是咨询性地瞥向燕清。
吕布欣然点头,痛快道:“既两位先生与布观点分歧,便叫文远当即斩了祭旗罢。”
恐怕寒了要主动献策的贾诩的心,燕清面不改色,敏捷睁眼提及了瞎话,不着陈迹地得救挽救道:“盘点战果一事,主公已尽数交于了清与伏义,又因详细数额过分庞大,哪怕是清,一时候恐怕也说不上来,只约莫记得有近三百万斛。若文和不弃,便等清亲去取来竹简,与你细说。”
一旦燕重光铁了心要唬人,凭脑筋里装着的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再加一条如簧巧舌,就连忽悠一下目前对他体味未几的贾诩都绰绰不足,更何况是智力较着更低的戋戋吕布。
吕布方才一向安温馨静地作壁上观,这时领遭到燕清使的眼色,敏捷开口表态了:“文和先生若还记得布当初是如何答第二问的,便不会多此一问了。”
燕清直接就给云淡风轻地疏忽了,只当他在卖萌。
燕清冷静地移开了视野,看回若无其事的贾诩,虽公孙瓒在前期占尽上风,可他好歹是晓得些东汉末年汗青的人,叹道:“公孙瓒虽英勇刚烈,却无私短视,气度狭小,骄贵骄傲,差袁绍多矣。”
不然吕布一朝空降,极易被这些动堪好几万精兵的州牧盯上,又不想与旁的拉帮结派——不管是站在蹚浑水无益的角度,还是要宽恋恋不舍地暂放走拯救稻草的小天子的心,吕布都尽量制止交友他们为好——还想单独闷声发大财,就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了。
……公然。
贾诩笑道:“好办。只看主公可愿寒舍二成金银财宝,作为互换了。”
史上交兵好久的两边都粮草非常完善,不得不临时寝兵,而修生养息的这段时候过后,就是公孙瓒狂走下坡路,一去不复返的悲剧开端。
就连忠义刚勇的赵云赵子龙,都在看破他的本质后,绝望透顶地弃他而去了。
在演义中,就连干出近似事情的吕布都极瞧不上胡赤儿的为人,当场斩了了事——毕竟他与丁原是相互操纵的干系居多,相互也心知肚明,并无本色上的父子亲情。背弃起来虽惹人诟病不齿,却远不似谋财害命到极信赖本身的下属头上的胡赤儿来得倒胃口。
这事一了,贾诩忽问:“敢问主公,不知此番自郿坞搜出,又嘱托高顺将军转走的粮草,共有多少?”
……也不全怪他,想多长个儿,仿佛就得捐躯点心眼。
燕清内心暗叫不好,触及军中奥妙的就等闲不答,还特地转眼问他定见,这不就明摆着对贾诩还不敷信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