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语瓦解千军[第2页/共3页]

“第二个参照，我们比起数年前水泊梁山权势如何？有多少比卢俊义、林冲、武松、黑旋风李逵还能打的将军？论排兵布阵，逗弄埋伏，苗仙长比起水泊梁山的智囊吴用如何？比起号令力，王大寨主比呼保义、晁天王强多少？

“这个……”

虞丰年赶紧点头：“不不不，大寨主曲解！我不懂行军兵戈，起兵的成败，不敢妄谈。我只要一腔热血，日思夜盼随雄师杀到都城，要取秦桧的狗命！”

是，岳飞之死，大家气愤，他们恨不得刮了秦桧，但是为岳飞报仇起兵造反，代价是否太大了些？就凭我们这些人真能杀到都城、杀死秦桧吗？

这是一个很挑衅的题目，谁不怕死，可劈面将一军，谁能说本身怕死？

虞丰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不答复他的题目，反而冲着周牧躬身一礼：“师父，你们接着议事，徒儿先行辞职！”

最要命的就说脸上刺的这八个字，“赤忱报国，誓杀金贼”，如果起兵内哄，金兵趁虚而入，亡宋灭种，八字军岂不成了金兵的虎伥？……

虞丰年说到这里，偷眼观瞧，见大厅里上高低下，大家蔫头耷拉脑，都怂了！

“另有两点也请诸位一并考虑：若我们起兵向东直取临安，位于四川成都一带的吴玠吴璘兄弟起兵追杀，可有应对之策？另有，战事一起，金兵趁虚而入，八字军该作何决定？我看各位脸上刺字‘赤忱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金兵来袭，我们是持续攻打临安，诛杀秦桧，还是迎击外寇？”

虞丰年青叹一声：“唉，说实话，为此，我心灰意冷。这些日子，我做过甚么，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的为人，你们也都瞧见了，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水寨和各位豪杰的事情？没有吧？”

虞丰年没有正面答复。贰心说，胜算多少？屁胜算也没有！就凭这么点儿乌合之众，就算八字军鼎盛的时候，要想杀到都城也势比登天，何况现在？此时起兵，如同飞蛾扑火，只能给大宋添乱，让大金、西辽，乃至西夏有机可乘。

虞丰年回身要走，世人可急了。苗成梁心机周到，仓猝高喊一声：“慢！年兄弟，请留步。”

“第三个参照，三江水寨比起睦州青溪县方腊方十三如何？方腊起兵，民气所向，一日征兵十多万，所到之处，百姓倾尽家财支撑他们，能够说他们是最有钱的叛逆兵。我要问的是，若朝廷派兵征缴，战局对峙？我们可有充足的财力支撑军需用度，粮草供应可否维继？”

虞丰年说：“王大寨主，我固然不敢妄谈发兵成败，但若要杀死秦桧，只要耐等天时，机会一到，倒不是太难的事情……”

虞丰年反问蔡南成：“大师兄，师父，大寨主，年丰虞想问各位一个题目。为岳少保报仇，抛头颅，洒热血，该不该？”

扯旗造反胜算如何？

“那我可说了！对于起兵之事，我真说不清胜算多少，但是我提出几个参照，问大师几个题目，请苗仙长和各位豪杰比对、思虑。

“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年兄弟不必谦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虞丰年已经把握了话题的主动权。可他还不罢休，持续铺垫：“苗仙长，刚才我说了，我只要一腔热血，却不懂行军兵戈，也不懂甚么叫天时天时人和，我怕说出话来，惹各位豪杰嘲笑，乃至激愤各位豪杰！”

他艰巨地往虞丰年身边挪了两步，陪着笑说：“看来年年兄弟还是拿水寨当外人，说话有所保存。年兄弟，容贫道说句话，你也瞧见了，水寨当中的豪杰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说话直来直去，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我等愿闻兄弟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