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同一个人[第2页/共3页]

龚千担听到“烂头坤”这个名字，心头打了激灵，揉了揉额头，道：“我曾听清平街卖云吞面的伍财叔说过，他亲眼瞥见当年东校场之变后四至公司弟子被押赴珠光街斩头的景象。他还清楚记得为首的阿谁就是关帝厅的‘烂头坤’。你们说的这个唐坤就是‘烂头坤’，当年已经在珠光街被斩头的阿谁？”

常秋水道：“己酉年东校场之变，过半弟子死亡当场，其他等均被擒获后被正法于珠光街，无一人能逃出，唐坤当年也一样被押赴珠光街。”龚千担听到“珠光街”三个字，顿时打了个冷颤，又想起了“伍老财”同他讲过“珠光街”的掌故，道：“慢着，你说那唐坤也是洪门弟子？那他是哪一间堂口的？”常秋水看了他一眼，道：“唐坤附属‘关帝厅’弟子，他也是红船水上中人。”

“实在从第一晚看到那唐坤上得竹馆二楼，我已经起了狐疑，不管身形、动静都像极了当年的‘烂头坤’。但是烂头坤明显多年前已经在珠光街被斩了头，我等都亲眼所见，这是万无能够之事。胜哥，你可曾认得他出来？”

朱义胜点点头，道：“不错，你现在提及来我也感觉恰是如此，一整晚我都没有看清楚那唐坤究竟是甚么脸孔。而他也没有多作一言，只是含混说过几句，也听不清楚。整晚都是那陆参谋来应对，还多番用言语来支开我，想必就是怕我穷究下去。”

朱义胜也道：“怪不得那晚我看你盗汗直冒，心神不定。我与你了解这么多年从未曾见过你这般镇静失措。依你与‘烂头坤’如此熟悉的友情，这唐坤真的就是他了？”说完昂首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这下就真的是撞他个大头鬼了，如何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常秋水持续道：“以是我也想弄个明白，不然我哪能安下心去？谁晓得那陆参谋竟然提出要再定赌约。向来赌场中人均晓得‘见好就收’四个字，但是他竟然放着赢钱不要，还要再和我赌一次，明知内里有诈我也立即点头答允，只是为了再查证实在。”

“鬼仔谭”听他如许问道，就将他和龚千担先前多番碰到那些狸猫精怪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朱义胜和常秋水听完都非常惊奇，实在想不到竟然有此等事情产生。“鬼仔谭”道：“那些狸猫变方士每次呈现也会有大戏歌声，此中必然大有关联。”

常秋水沉默了半晌，道：“唐坤来竹馆的第一晚，现在回想起来有很多处所都有古怪：那陆参谋故弄玄虚了一大番，才叫那唐坤前来；唐坤人未呈现之前竟然还听到一阵阵大戏歌声；另有都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他顷刻就上得二楼来，并且整晚看他的脸孔都看不得逼真，一来也是因为楼上灯火不明，但二来他也是遮讳饰掩，好似恐怕让我看到一样。”

“以是胜哥你也莫要怪我第一晚竹战对赌落败，当时我哪另有甚么心机去赌牌？你是未曾瞥见，我背后衣服都已经被盗汗浸湿，差点就虚脱在椅子上。”

常秋水霍然站起，道：“谭少爷，不错，我不但听过令尊大名，当年我也认得令兄。”

常秋水叹了口气，道：“我确切一早就识得唐坤，也就是‘关帝厅’人称的‘烂头坤’，他之以是有此外号，全因他幼年时头上曾生过癞痢。他比我大上好几岁，我同他均是南海人士，自幼就了解，算是‘沙煲兄弟’，厥后我单身来到省会讨糊口，他就跟从红船梨园餬口。我们二人多年以后在省会再相见，他已经是‘河南’关帝厅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