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但有所求[第2页/共3页]

马文仙道：“若天真道险恶何故显得正信之光亮巨大呢？正因有此险恶之存在，方才昭显得正道之巨大，那些凡夫俗子若受正道侵害，必然就要托庇正信，岂不是对我等算是件功德？光大圣教，要那些愚笨俗人来供奉，说不定还要靠这些邪魔外道来做个引子。”

细眼天子点头道：“我对陈竞存间或行事虽不敢苟同，但其人秉公定夺，我甚为钦服。特别竞存为人不贪财帛，私德清正，实心为民办事，更是当世南、北掌兵者中少有。今番省会还粤，陈竞存与邓仲元大力不准烟、赌，清污除垢，造福桑梓，更推出民选县长，努力广东一省实施民主法治，端的是在粤东初创出一番新气象。我对仲元兄除了恭敬再无其他，乃是实心佩服。”

这下连细眼天子都感到有些不测，沉吟半晌道：“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两位马先生一向想引出省会中的请神道中人，今番又约鄙人前来讲出如许一番话语来，究竟有何真正所求？”

细眼天子沉默了半晌，脸上神采规复天然，道：“文仙兄是如何得知这些秘闻的？是你本身参详出来亦或另有高人奉告？”马文仙笑道：“先生就不必去穷究了，不管我要获得的东西还是先生要获得的东西，恐怕都同乌龙太岁与那泮塘荔湾古河道有关。我估计‘三河合海’之处的海珠石就在泮塘荔湾以内，我料先生也一早就有此推断了。”

细眼天子听罢这番话后，一向以来自如之神采顿时大变，就连打仔洪也未曾看详确眼天子有此错愕之色。马文仙持续道：“但召神御灵入体，系极耗元神体格，不能强行，且每次召御附体后‘召神令’者必然形神虚脱，长之日久难逃形神耗灭之果。我猜度其昌先生的精力或已不能支撑太久了。”

先生驹惊诧且有些不悦道：“那‘虎神煞’以小童脑髓血肉为饲，已经伤害了很多西关、南关的无辜小儿，如何是一件功德？苦于我无实证和辟镇‘虎神煞’的本领，不然断不会坐视不睬。”

细眼天子笑道：“文仙兄何止是半个广府人，我看你的确就是统统尽已洞悉于心，只等黄或人来中计了。”

细眼天子哈哈笑道：“马参议真是利落君子，但你应晓得我对英、法侵犯沙面为租界不满日久。鄙人平生此中一大心愿就是要将尔等英、法番鬼逐出沙面，将租界拔除，无使本国人在省会内能占地为国中之国，莫非马先生对此也会助一臂之力，反倒对于起贵国？”

马地臣沉默了半晌，道：“我曾祖坚信那些典范中藏有西方前辈上古传播下来的呼唤神灵之法咒。鄙人发誓定要将这些典范法箓寻回，还望获得其昌先生大力互助。”

马文仙看住细眼天子，有些为莫非：“有些说话怕会令其昌先生不喜，但实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细眼天子道：“马先生但请说无妨。”

马文仙清了请喉咙，凑到细眼天子耳边低声凝重道：“我已知西江神物实在就系那‘乌龙太岁’，为六合天生之神超，法象无穷，神威如岳。先朝气缘之下忝为召神令，即能召御那乌龙太岁之真灵入体，得其无上神通，此才为真正之‘召神令’。乌龙太岁即先生，先生即乌龙太岁此中之一法象。”

先生驹苦笑道：“马地臣先生虽为本国人，但竟然对鄙人与红船大戏如此了然，实在令人佩服。”他语气倒是和缓了些许，龚镜清与打仔洪都看得出先生驹也有些为马地臣之言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