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页/共3页]

“她家里有事，请了假家去了。”贾环解释了一句，向内里喊道：“蕊书！”蕊书正和小丫头们在院子里扑蜻蜓顽呢，闻声不知有甚么事，忙跑出去，问道：“爷叫我？”贾环便命她道：“还不倒茶来呢。”她便走去倒了茶来。宝玉叫道：“给我。”抢了一杯吃了。

到了一个包厢前，这小厮上前叩了叩门，待内里传出声音，问是“甚么事”，方答道：“贾爷来了。”门回声开了，暴露一个像竹竿一样干瘪的小厮。他看了贾环一眼，低头道：“请贾爷出去罢，我们爷已等着了。”

贾环顿时沉了脸，回想方才的那丫头，果是没见过的，便道：“我和你仆人素无来往，诓了我来做甚么？总不会是你小子消遣我罢？”

贾环的脸黑了：“姐姐是想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么？”他没好气隧道，“弟弟才疏学浅，只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不知过了多久，薛蟠先移开视野，挥手叮咛道：“都下去吧。”两小厮并服侍在屋里的人一起沉默着行了个礼，一言不发的退下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复又展开，阳光淌在手中镀金的帖儿上，面前还是笔迹清楚的、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简体字：红楼梦，薛蟠。

他昂首看时，只见那楼头上挂着一个黄杨柏木的匾，上书：沉浸东风。遂迈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