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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道侣晏长澜,不知为何竟被煞气冲头, 心中唯有一线腐败。
未几时,床褥中水声不竭,气声似有若无。
但二人又立时发觉,晏长澜看似暴戾,又有煞气满盈,可他眼平清楚并非浑沌一片,乃是神智尚在之相。不过能保住这神智,许是另有契机,才叫他支撑下来――那契机定然不是他们这两位师长,而是他现在意欲寻觅之人。
风凌奚来不及欢乐晏长澜进境之快,已先眉头紧皱,担忧说道:“长澜气味怎如此不稳?莫不是历练中被心障所迷,分不出真伪罢?”
淳于有风一时无言,禁不住也笑起来:“还是送他一程罢,他这般的模样,如果过分打动,你我也要同叶师侄说一讨情才是。”
叶殊被咬得不耐,闷哼一声,抬腿勾住人一个翻滚,便一同落入床褥中去了。
淳于有风也笑:“罢了,久别相逢,年青小辈老是热络些。你先离个几百里,莫去滋扰小辈靠近,我去将小行宫取来,与你汇合。你我就在小行宫里等着,待长澜气味安定了,天然来见你我,到时再关爱不迟。”
待终究分开,晏长澜得见叶殊,无数感情突入脑中,不能自已。只是他始终记得面前人是此生挚爱,毫不成伤,这才气勉强保持本心,未曾轻动。
叶殊脾气虽冷,对道侣却也是至心实意,并不肯看他如此,故而方才一番行动,只为不叫旁人搅了兴趣罢了。现在他抬起手来,顺手拂去晏长澜额上汗珠,按住他的颈项以唇相就。
风凌奚心下微松,点头发笑:“长澜无事,倒将我唬住了。”
风凌奚眼中微亮:“长澜出来了。”
风凌奚笑叹:“公然是你我多事,不必过来。”
不知不觉间很多日畴昔,风凌奚虽信得过自家爱徒,可等得久了,也不免有些担忧,唯恐爱徒心中有障,在行走存亡间时丢失自我。
两人俱是元婴修士,自不会生畏,但晏长澜先养无敌气势,又在存亡之路中淬炼很多时候,透暴露的无形可骇,却也叫他们模糊生出一丝顾忌。
晏长澜从存亡磨砺中走出,好轻易见得爱侣,又得爱侣主动靠近,不免就癫狂了些。厥后爱侣于床笫间开阔得很,贰心中爱极,不由更猖獗几分。
淳于有风也皱了皱眉,道:“你我近前一看,如有不当,一同脱手将他制住,以免轰动了他,叫他迷障更深。”
两人跟在晏长澜身后,只觉他身法比畴前更快数筹,也更加纯熟,他仿佛与叶殊有相见手腕,竟是径直朝那荒岛而去,行动犹若奔雷,快似流星。待邻近时,二人又瞧见一道青影极快呈现,纵身相迎,便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只是二人这一等,就有十余日畴昔。
眨眼间,两人于半空相遇。
叶殊神识略探,并不推拒, 更顺势将他腰间揽住, 再微一用力――云萦雾绕中,他反而带着晏长澜极快来到这荒岛上的一处山洞当中。
长澜资质极佳,如果还未复苏时就本能寻得出口,倒也不无能够,可如此一来,长澜神智尚不腐败,若不能当即安定表情,对他而言也有大害。
他未曾被那殛毙、残暴弄得落空明智,却在爱侣放纵中没了腐败。不知不觉间,他一应爱意尽数交托,胡天胡地好久,才总算由情|潮中复苏过来,
淳于有风返来后,公然将小行宫停在几百里外,也是远远守关之故,叫旁人不得靠近那荒岛。
但是,到底难以忍耐,越是忍耐,越是痛苦。
风凌奚自无贰言,依言而为。
重重阵盘安插在洞口,叶殊行事有条不紊,待把这洞口封闭得密不通风、将外来神识也都能抵挡在外后, 他再闪身,带晏长澜一同回到混元珠里、进入那主屋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