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泼酒[第2页/共3页]
薛寄素有些叫苦不迭,傅皇后大抵是想起长春阁换了一批宫人的事,想借机敲打碧瑶夫人。
就像西宁国的刘皇后,原是北齐公主,职位安定,即便太子他杀而亡,卫文帝还是不敢废掉她。
快意沉吟不语,回到阁房,伏侍薛寄素梳洗,脱下被酒水脏污的夹袄,换上一套和缓的绸衣。
碧瑶夫人柔声道:“可贵明天人来得齐备,瑛华何未几坐一会儿?等散了宴,陛下还方法着你们点花灯呢!”
一国公主,非论身份如何高贵,也只是在前头十几年风景一阵罢了。如果嫁的夫君不是朝中重臣,在位的天子又不是同胞兄弟,那么很快就会离开皇室的权力中间,沦为二流贵戚。
傅皇后气得浑身发颤,一把推开薛寄素:“蠢东西,连句话都不会说,归去吃月饼吧!”
称心还在念念叨叨:“不止育碧公主,常来宫里给碧瑶夫人存候的几位郡主,都和庄王很要好。”
薛寄素展转反侧,将将熬到天明,才勉强睡下。
周慧帝听了育碧公主的话,当即转怒为喜:“你这鬼灵精,罢了罢了,明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反面几个胡涂人计算了。来人,把月饼端上来!”
薛寄素漫不经心道:“昨晚阿谁说你发昏的郡主,是谁家令媛?封号是甚么?”
“育碧公主和庄王仿佛非常要好?”
一个宫人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回娘娘,庄王、庄王他吃多了酒,看不清路,一时不谨慎,把酒洒到太薇公主身上去了。”
除了一个风景的名头以外,傅皇后一无统统。
就算碧瑶夫人只是个平常宠妃,大抵傅皇后也只能一败涂地。
就连宴请各国使臣时,傅皇后都不忘给碧瑶夫人使绊子。一国以后,总在微末小事上争风妒忌,实在婚配不上她的世家贵女身份。
新帝继位十几载,纳了无数美人,但始终没有迎娶皇后。孟丞相和崔泠都想架空年青的帝王,把他当作傀儡,更加不会急着为他结婚。
阿谁穿红衣的少女仿佛对她非常仇视,看她的目光比当晚的月色还冷。
傅皇后的儿子周衡很得周慧帝的爱好,碧瑶夫人出身寒微,在朝中没有倚仗,不管有多得宠,都摆荡不了后位。傅皇后的处境比刘皇后不知要好多少,却连最简朴的措置后宫诸务都做不到,更别提和绵里藏针的碧瑶夫人争宠。
另一个身穿红衣、头戴红花的郡主暗笑一声:“我看不是目炫,清楚是站久了,头发昏呢!”
傅皇后怒道:“那里来的狗主子,康儿贵为西宁国庄王,也是你能诬告的?”
西宁国的刘皇后,固然不受君王宠嬖,但从始至终,都紧紧掌管凤印,未曾丢掉一国之母的尊荣。直到太子身故,她心灰意懒之下,才主动交出凤印,避入冷宫,让孟贵妃得了便宜。
碧瑶夫人沉吟不语。
碧瑶夫人赶紧打圆场:“夜里黑黢黢的,虽有纱灯,还是看不清路,让人多点两盏羊角灯来。”
真正的新帝卫泽,到底是何方崇高?
薛寄素合衣躺下,新帝名叫卫泽,方才皇后却唤庄王叫“康儿”,莫非这个庄王,并不是将来那位秉承西宁大统的新帝?可南吴的西宁质子,确切是庄王无疑,难不成北齐国也有一个卫文帝亲生的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