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页/共4页]

话还没说完，她惊呼一声。

一进正厅，她就愣住了。

“你这是嫌弃为夫没有服侍全面么？”李扶摇残暴的吻上她的唇，眼中的*如浓雾翻涌，他深深的望着她，哑声道:“本来顾及师姐是初夜，故意收敛，看来是我想多了。”

天外的那人又大声唱到:“倒置存亡，逆转乾坤，用尔等来世，换她与他此生续缘。天道苍茫，逝者将息！”

碧落鬼域，那些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灵魂堆积在此，如此热烈，如此调和，仿佛那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大梦，仿佛她与李扶摇的双亲只是外出游历多年现在归家团聚……

“爹，娘！”涂灵簪忍不住追出去，却如何也触不到那四道清冷的背影。

李扶摇发觉到她的行动，睫毛几番颤栗，缓缓暴露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来。借着淡薄的晨光，他看到她眼角的湿痕，立即担忧道:“如何了，身材难受么，哪儿疼？”

涂氏和李氏伉俪俱是起家，朝屋外走去，踏着碎雪，缓缓走去最后一抹即将消逝的夜色中。

李扶摇挣了挣，瞪大眼睛道:“阿簪，别……！”

一旁的李平秋又抹了抹眼泪。赵皇后附到儿子的耳旁，轻声私语了几句。

远处，四位长辈的身形如烟般淡去，最后在晨光的轻风中散去。

这大抵是有史以来最热烈的一餐团聚饭，热烈得有些不实在。

颠末涂夫人身边时，涂夫人一把拉住大女儿，嗔笑着将两杯热茶递到她手边，说道:“如何这么没规矩？新妇进门，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的。”

李扶摇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闷哼一声，又忙咬住嘴唇。半响，他喘气道:“阿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你最好罢休……”

涂灵簪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们，仿佛想到了甚么，她看向李扶摇，却发明对方的眼中也闪着一样的惧意。

还是模恍惚糊看不清面庞的赵皇后笑吟吟接过茶水，递给涂灵簪一个大红包，这才将她虚扶起，柔声道:“好孩子，让娘亲好都雅看你。”

她笑道:“这孩子就是我的儿媳了吧。”

李平秋悄悄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睛哎了一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递给涂灵簪一个封着银两的红包。

“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李扶摇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昨晚做了那么多次，你又是第一次，万一受伤了可就……”

这声音仿佛远在天涯，又仿佛近在耳旁，如天外梵音，漂渺不定。

不远处的喧闹声愈来愈清楚，涂灵簪呼出一口白气，循着人声朝正厅走去。

涂扶起扶起半子，粗暴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的确反了！李扶摇伤害的眯了眯眼，说:“师姐，你做甚么？”

固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涂灵簪模糊辨认出来，她的表面与李扶摇极其类似……这大抵，是扶摇那早逝的母妃，也是李平秋此生独一的一名老婆。

李扶摇怔了怔，道:“我也梦见了。”

她堂堂一代女侯，竟然破天荒在新婚的第二天没能下得了床榻……关于小师弟的实在气力，她半死不活的趴在榻上，长叹一声。

唉，不提也罢。

涂灵簪敬完茶，李扶摇便朝涂氏佳耦撩袍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字一句当真道:“爹，娘，小婿给您二老叩首，没有您二老就没有我的老婆阿簪。”

涂夫人给了他红包，笑道:“还是你这孩子聪明，比阿簪嘴甜多了。”又道:“阿簪性子暖和木讷，扶摇要多些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