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自不量力[第2页/共2页]

凌飞看了看两人，转首朝现身墙头的甲一颔了点头，甲一身形消逝。

沈霓裳带着司夫人返来了。

凌飞的目光从沈霓裳眉心的火焰花钿处渐渐下滑，落在沈霓裳惨白强撑的脸颊上，心中的憋闷刹时消消逝大半。

香兰颤颤地伸手在司夫人鼻端一探，一呆后，泪水便夺眶而出：“夫人——”

先伸手去探司夫人的腕脉，确切是没了脉搏，可司夫人的面庞中却清楚有一丝红润，栩栩如生，竟是看不出一丝暮气！

罗才说完进了院子。

沈霓裳没有回顾，脚步一顿，将司夫人的身材朝上托了托，又持续朝前。

门前传来脚步声，凌飞出去了。

凌飞眼中充满迷惑。

凌飞是昨日半夜进的城。

沈霓裳冷冷地望着罗才，脸上一丝神采都无。

沈霓裳滑上马，将司夫人扶下谨慎背负起，径直走向门前。

可最后还是停下了步子，另寻了处所安设。

“我觉得——”凌飞忽地自嘲轻笑：“我们是能够交托存亡的朋友，本来是我自不量力。“

门前已冷僻，地上还余几点没扫净的残红，两个仆妇正在做最后的打扫，一昂首见得沈霓裳呈现门前，两人都蓦地睁大了眼！

两个仆妇终究回神过来，忙不迭上前来帮手，沈霓裳不让两人帮手，只背着司夫人脚步沉沉地一步步下台阶。

沈霓裳背影直直地立在床头，看不见面色神采。

凌飞愣了下，点头。

“挡人？你想挡的是谁？”凌飞紧紧盯着沈霓裳的眼睛。

沈霓裳垂下视线。

罗才闻言一滞！

沈霓裳背着司夫人穿过厅堂，顺着游廊朝司夫人的院子行去，一阵脚步声从身后追过来。

“霓裳？”

罗才犹疑了下，也走了过来，颠末凌飞身边，凌飞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低问：“到底如何回事？”

罗才张了下嘴，还是冷静闭上。

凌飞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这头沈霓裳已经不发一言的走进院子。

氛围顿时对峙。

凌飞眸色深深，沉默着同沈霓裳对视。

说是出远门了。

两个丫环行了出来，正在妙红妙真分开后被司夫人升为一等丫环的香兰桂兰二人。

凌飞回身大步而去。

罗才站在拐角处，不敢上前，只一脸心虚眼巴巴地看着沈霓裳。

司夫人在如许的日子出远门？

看看？

罗才偏首回看了眼，又收回视野再看向司夫人的脸，不知想到了甚么，眼底透出几分思考。

今早凌飞也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