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唇枪舌战[第2页/共2页]

本来还想多说些甚么，但见得凌飞惨败有力的神采，大长老将到了口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大长老这连续串的神采变幻，凌飞眼底终究暴露浓墨般绝望，好似最后一份力量也消逝，语声低低而轻：“叔祖父，你早就晓得，对不对？我爹——他也晓得，对不对？”

是被蒙骗多年的气愤，也是对本身无能为力的悔恨。

大长老第一眼出去就瞥见了凌飞手中的东西，也第一眼就认出了。

但这些话，明显凌飞此时听不出来，大长老也就耐住了性子。

他年事已大，再没偶然候去培养第二个凌家的担当人了。

沈霓裳声线特别，现在又未特地讳饰。

大长老没看沈霓裳，锋利冰冷的目光直看向凌飞。

凌飞怔怔环顾四周。

大长老神采微微一变，目光精光明灭，奇特沉默下来。

大长老蓦地转首，眼睛眯了眯，下一刻，眉头伸展又皱起，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竟然又是你——”

便是宁氏这个恩侯夫人，若身后没有一个宁家，一样不值一提。

凌飞的生母只是一个女子，还是贱籍。

一个贱籍女子。

“除上面具。”大长老站定，冷若冰霜第一句。

不过就一个女人罢了。

凌飞不说话。

他同这里竟生出一种格格不入！

“连生身之母都不能孝，还谈何孝？”凌飞接的很快，几分苦楚。

可这一刻，他忽地生出遍体寒意，清楚是不消看也熟谙亲热的统统，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陌生。

而此际大长老的神情也终究奉告了这一点。

如是罢了。

于大长老看来，底子不值一提。

全部凌家挑不出比凌飞更好的担当人了。

“你另有甚么可说的？”大长老一字一顿，怒极切齿，听语气是绝望痛心恨极。

大长老身材微微颤栗，瞋目死死盯着凌飞，但却被凌飞这一句堵得无话可说。

“凌家并未有虐待于你。”大长老语声沉沉。

“见过大长老。”沈霓裳向凌飞投去一个安抚眼神，不卑不亢亦不失礼的上前一步，“宁家大蜜斯脾气同子洵确切不相婚配，本性朴重也分歧适做凌家妇女，大长老又何必能人所难呢？”

凌飞语声悄悄，倒是斩钉截铁。

虽有猜想，但真正面对的一刻，那种跟着绝望而来的痛苦还是深深地击中他。

凌飞明显已经破罐子破摔，半分也不想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