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雪原苍茫（六十二）[第2页/共2页]

“是！”旺堆看着丹增，“不错，的确是晓得你们来以后，我才打消新年祭，改行了告罪祭。”

罗才同赛戈朗看着场中，两人神情庞大难言。

旺堆和丹增对话来往狠恶，到了最后，只见旺堆步步逼近，丹增却面色青白交叉扭曲，咬牙一字不答，这厢听不懂边语的牧清三人，不由转首朝那听得懂的三人望去。

丹增闻言面色几变。

怔了怔后，捧着莲花，满心无法无语。

而面对旺堆迫人的诘问，十二名年青雪族皆面露怆然，低头不语。

罗才、才让、桑曲……都不在了。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旺堆一改早前暖和，咄咄逼人地再上前半步，“那我换句来问，我旺堆今岁一百一十有五，十八族中，我雪族算是高寿一族，我这等年事在雪族亦不算少有，现在天柱山同我相仿者有几人？罗桑、才让、桑曲……他们同贡嘎自幼一起长大，最是相好不过，如何一小我都没来？”

丹增被诘责，一字不言。

而沈霓裳双手托着那雪盐雕镂的莲花，眉眼半低，没有看向场中，却似沉寂在某种思路，对这边三人的扣问目光，也似无觉。

卓玛暴露不忍，眼底一片悲惨。

保护无声退下。

一言既出，分支这边一众长老全都暴露满满喜色！

祭洞前，氛围呆滞沉重，一触即发！

感喟有之，也有怜悯。

见此不堪，旺堆神采终究也绷不住了，保护将抢得的匣子交给丹增，丹增冷冷瞥着人一笑，取出遗书渐渐展开，遗书并不长，很快看完，丹增一动不动，衰老面庞上，神情似悲似荡，半晌后将遗书悄悄谨慎合起，递给身侧女祭司卓玛，语气愈发破釜沉舟：“都愣着何为？还不都畴昔帮手！拿了东西，我们走！”

赛戈朗没行动，罗才朝三人摆了下首，表示无事。

连珠炮的一串诘责，让丹增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不答，鹰隼般锋利的眼中，黑漆漆的一片不见底，唇线抿得紧紧。

见对方退下，加措一干长老这才站直了身子，防备却未写下，到了现在，谁都能看出，这位女祭司的话对丹增这位现任族长并无一言九鼎之效，众长老黑沉着面孔看着丹增。

“族长，贡嘎贤者如果有灵，也不会想看到本家相争，”卓玛感喟缓缓，“……各退一步吧。”

丹增一样一脸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