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他山之石[第2页/共3页]

凌越还想说些甚么，徐夫人一把拉住他，朝大长老盈盈拜谢下去：“妾身谢过诸位长老。”

沈霓裳深深地沉了一口气，却也不知该为谁可悲。

“是。”

“大长须恐怕也曲解了。”斯须以后，沈霓裳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后，她朝大长老微微一笑，“我同谁都没有私交。两条路，我哪条都不会选——而你们，现在还真动不得我！”

“那你们先退下吧。”大长老放缓了些语气，“去阿阳那边看看，让他宽宽解。”

不过听起来，仿佛另有实职虚职之分。

凌越母子虽说语焉不详，但沈霓裳也大抵猜到了宁氏对凌阳下了如何狠手，若不出所料，宁氏应是派人打晕了凌阳，且给凌阳下了那种非交/合而不能解的猛药，让凌阳失了元阳。

他晓得，凌飞会一辈子背负这个承担，并且以凌飞的脾气，一旦得知本相，必然会惭愧，他制不住宁氏，只能暗害凌飞，来给徐夫人和凌越，留下一条活路。

“你胆量不小！老夫活了一百零四年，还是头一回有女子胆敢在老夫跟前耍弄心眼。”大长老语声淡淡，“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要两条路——”

徐夫人将凌越扶起，惨白娟秀的面庞上泪水不断，却悄悄用手抹干凌越面上的血泪：“娘已经打了你，那一巴掌便是打你的错。已经打过了，娘不会再打了。没事了，只要你同阿阳都能好好的，娘就甚么都不求，甚么都不求。娘向来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能好好的。”

“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大长老口气如同闲话家常，“这活路么，方才已经同你说过了，你虽是身份寒微，但还尚算有几分胆量，也算配得上七郎。至于死路么？我也不必多言，想必你也能懂。你若选这第二条，那么本日你便再无机遇走出这道门。你也莫要打其他的心机，穆东恒尚且还要敬我三分，何况老夫信赖，穆东恒也不至于为他儿子的一个朋友来问老夫的不是！至于穆少爷，确切算是幼年才俊，可如许的少年才俊，老夫这一辈子也没少见。起码眼下，他还没阿谁本领能寻老夫的费事。就算他同你交谊深厚，他不也同子洵称兄道弟，两厢抵消，你感觉他能为你做到如何？你要晓得，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好姿色。特别对子洵穆少爷这般的家世身份而言，更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感觉他能记你多久？”

一旁的宁氏垂眸而笑，唇边的讽刺轻视毫不粉饰。

“娘，我错了，我错了！”凌越痛哭流涕，用膝盖跪走到徐夫人身前连连叩首，“是我错了，我害了大哥，也害了娘，娘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娘！”

因为凌阳一样体味凌飞。

四长老五长老起家应道。

可现在统统成空，这也不难了解凌阳为何会那般绝望。

想到凌阳，沈霓裳也微微可惜。

徐夫人泣不成声。

两位长老皆恭声。

沈霓裳未有顿时说话。

“在。”

“娘……”凌越一把抱住徐夫人的腿，伏地大哭。

“……妾身只恨自个儿，清楚是本身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该信他的。如果妾身肯信他，早一些晓得本相，即便不能为他洗刷委曲，起码妾身能让他晓得，这世上有些事情本无公道可言，他也就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也就不会有前日向宁哥儿的抨击之举，更也不会让……阿阳……十数年苦修，一朝尽断！事到现在，我们也的确没有证据，打昏阿阳的两大家功力高深，也未有留下陈迹，阿阳也是个倔孩子，一时想不通寻了死路，我这个做娘的也没本领替他寻凶手讨这个公道。只请长老看在我们母子三人眼下这般，允我们离了这王都安生度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