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中都王府[第4页/共4页]

两人一起谈笑，完颜康也更加不悔怨本身把她拐带出来，来这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畅快安闲的谈笑竟从未有过。眼看就要达到中都，华筝也换上了中原服饰，这一起从塞上过雁门关，风土情面已截然分歧，中都――也就是今后的北京――作为金朝的都城天然不是普通繁华。中都街道宽广，贸易富强，两边叫卖不断，呼喊不止，华筝扒着车窗，亦是看个不断，问个不止，像鸟儿出笼般看甚么都感觉新奇。她尤其猎奇为何屋顶落有厚厚的黑灰，他解释是因为家家户户烧煤取暖产生的煤灰，引得华筝惊呼，本来当代就有氛围净化一说。

等母亲替华筝安排房间时，完颜康趁无人在旁，悄悄对华筝说，“早晨你别睡，子时在窗子劣等我。你不是要见我师父么，我带你去。”

梅超传闻言放开华筝，表示完颜康上前，华筝如释重负，丢下一句“师徒授艺我躲避啦啊哈哈” 就撒腿跑得无影无踪。直到练武结束，她才又绕返来问安，等梅超风归去居处，她撇嘴道，“你还真是，仗着你是个小正太就卖萌…呃…我的意义是，对你娘，你徒弟，都那么灵巧，还撒娇，难怪她们都那么疼你。喂喂，你两辈子春秋加起来多少了啊，没过四十不惑也起码三十而立了吧，不感觉别扭吗？”

“你莫非觉得我跟着妙手墨客朱聪就只学了认字么？看招，飞龙探云手！”华筝面上只要对劲，手再一晃，指尖鲜明捏着他揣在怀里的荷包。“好一招妙手空空！”他接回荷包，嘴里如此叹道，压下心中的一丝不满，“你如何不先和我说？先在她摸你模样时顺手牵羊，然后跑开誊写，在道晚安时再送回她怀里？这期间如果被她发明经籍不见……”

完颜康跟从梅超风学武也有四五年，这九阴真经却从未听她提起，更不消说见到。后听华筝细说来源，也回想起来，那是她死去的丈夫铜尸陈玄风将经籍刻在身上，以防丧失，而梅超风在他身后将皮剥下，按上面所述冒死修习。其间各种，只一想起就感觉毛骨悚然，便问道，“你半夜里拿着人皮不怕么？”华筝不觉得然地点头，“你若曾用过甚盖骨做的汤碗，就晓得这个实在算不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