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有何不可?[第2页/共3页]
哥舒翰见状,赶快想要跟在厥后。
颠末昨日一战,陈六也算看明白了,这位从京里来的朱紫确切有些本领,不但善骑射,杀技也是不输别人,若能跟从在此人摆布,升官发财应当再不是难事。
“当下,我们还不能走,这城墙被毁得太短长了,必必要从速补葺,不然等吐蕃军再杀过来,免不了还会城破人亡,我们昨日的厮杀也就白忙活了。”
“哎,此言差矣!”
哥舒翰正站在王世川的身侧,听到王校尉做出安排,赶快拱手道:“部属仅遵校尉令,校尉的叮咛,咱无不顺从。”
说着,王世川拍了拍陈六的肩膀,叮咛道:“速命快马将此番军报送禀萧使节处,申明滞留瓜州的启事。”
垂垂地,跟着初阳的升起,整段墙体被煦暖的阳光覆盖,勾画出城堞的表面,残破的城墙也再度重现在面前。
眼下,王校尉提出此事,当真是求之不得,如果能将城墙早日补葺,也不怕吐蕃再来进犯。
张守圭暗自点头,感觉面前的这个小将还是幼年,不过是打了一次败仗,竟然有了如此的高傲之心。
既然校尉有了决定,作为属将的陈六唯有服从,只是对校尉这句“君命有所不受”不太了解,感觉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于犯上啦?
听着王世川的不解,张守圭愁苦道:“校尉,吐蕃将城中的物质洗劫一空,幸亏校尉送来军需,而这些军需也仅能解燃眉之急,即便城墙得以补葺,但是吐蕃再来围城,恐怕...”
别的,此战缉获了吐蕃军大量的兵刃器甲,不但给瓜州守兵弥补了武备,也给州府在军需开支上节流上很多银钱。
现在,王世川正站在营帐的门前。
好不轻易把军需送到瓜州,如果城防得不到补葺,岂不是又把东西白送到人家的手中?
王世川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正在踌躇是不是进屋之际,听到张守圭唤道:“校尉,请入内。”
违背军令不是小事,方法军罚,打板子是小,万一被定下不遵将令之罪,别说升官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都是千里送军需了,难不成还希冀张守圭再来一次空城计?哪有那么多的功德,悉诺逻是大相,不是大傻子!
王世川看着舆图,视野停在瓜州、沙州以及祁连山一线,思虑很久,问道:“刺史,吐蕃的驻军在那边?”
吴平点头道:“校尉,我家将军正在府内,您可有事找将军?”
未曾想,陈六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问道:“你要去那里?没听校尉说要修城墙吗?你方才不是说仅遵校尉令吗?”
昨夜一战,王世川所带领的轻骑中有少数的弟兄受伤,并没有战亡之人,已经算是全甲而归的大捷。
张守圭的言语稍顿,回身走向墙上挂着的舆图前,王世川也跟着上前细看。
张守圭曾为建康军使,吴平作为副将,风俗称呼他为“将军”,一时半会还没有改过来。
本觉得轻骑本日就要分开,吴平还想着是否要开口相求,可将军说了分歧适,他也便没再多言。
他望着不远处残破的城墙,手指蘸了细盐揩着牙齿,随后又“呸”地吐出口中的盐水,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摇了点头。
晨光的沐浴下,青黄色的城墙边沿缓缓地出现金色的细边,仿佛是一个技艺高深的鎏金匠正在浇下滚烫的熔金。
现在,他还沉浸在昨日的战况当中,心境冲动得难以平复,乃至睡梦中都在纵马杀敌。
吴平闻言,脸上的忧色尽散,再次执礼伸谢。
“哎呀,真是有劳校尉啦!”张守圭的口中伸谢,脸上却不见忧色。
张守圭闻言一愣,赶快点头道:“校尉,此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