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宗史•皮公君阁传》[第1页/共2页]
音因始发愤,有未信鸟道不能越语,事在前传。
公始识皮公之能,益赖重之,峒人亦以皮公为家人,殊亲厚。
早六岁时,曾与父携资货过悍匪李二毛子寨,李二毛子沥酒三筒,以难之。
亦收诸匪赃私,货以分红。侗寨赖公父得活,诸匪亦赖公父得存,为相生也。
乡以公怠,开批斗会责之。
又于寨周设投伺区,招野鸟翔集,蔚为名胜,游人爱之者众。
育公者,阿音之祖。
及返寨,外示淡然,峒人殊觉得忍,皆以公欲男孙,而待音薄。
“如公与音者,即无皮公,终必积畦步乃至千里。是故非悬天寨赖皮公得兴,实李家沟赖音得兴也。其事岂偶尔哉?岂偶尔哉!”
皮公乃租侗寨田林,延农大传授,考查地盘,量计,测为富硒宝地,稻价益昂。
或欲治其罪,然悬天崖猿攀鸟渡,亦有不达,其途可畏。又公为少数之族,有政策。事遂寝。
留公于寨,遣其父,日授技,以待父归。
半载,携利返,户入盈万,悬天寨得脱赤贫。
而终夜长起盘桓,殊不安席,嗟吁很久,已见天光。
农大之人闻公德,皆敬,赠公以蛙棚。
闻传,环球殊哗,中科院集小组,议立庇护区事。
诸匪皆笑,李二毛子独爱其智。
皮公田,阿音启公,公送稻种,并使子媳峒人助耕。
或谓:“性简而直,传贻子孙,非独言传,亦以身教,故可佩佩。然至遇皮公始得振,设非有遇,终无所获。则悬天寨之兴,非偶尔哉?”
公女救之,因定情,合期私会。
公大乐,是夜即以女妻之。
或有较拳,然莫有能当。
峒猎有山规,故千年寻狩,而鸟兽不断。
及返,闻音诵书声,喟叹再三,呼音曰:“欲脱寨贫,必得学。然今黔州退路已绝,囡纵灵慧,奈天险何?”
牵手谆谆,殊小意,唯恐皮公负音,使音不乐。
三日回门,长生醉,与公格练,始悟公技精绝。前番得妻,乃公成全也。
公喜,以皮公类己,然未识皮公之能,但以音有托,大慰。
悬天寨位属蜀州,然路险绝,反有别径通黔。
人畏其途若蛇蝎,而公父故无恙。
闲坐整天,目对县城,垂泣再三。
皮公集侗寨乌金血米以销,公与力焉。
公少即壮,从父习内家苗拳,飞灵精捷。度山越水,似步闲庭。
蜀大录书至,阖寨欢怡,而公色悴然。
然皮公另有诸业,寨务实以公为主。
二传授以公为友,爱重之,实心为运营。另辟金花茶,天麻为业。皮公召众培养,资以补助。
长生习五通拳,亦悍,鼓勇而进,得入闺闼。
皮公售荔枝,得资,即建溜索,悬天崖千年通途,始得怡畅。
对神位跪枯夜,至旦,召音曰:“使囡能以学脱樊笼,祖无怨。勿以幼志为绊,但有阔别之机,慎宜惜之。”
民国间,诸匪占有,公父携刃械来往诸寨间,得号“悬天鹞子”,多与匪交,至论昆仲。
新朝立,诸匪消弭,盐道改辙,峒仅以稼穑为营,日贫。
事谐,返告,公喜甚,与皮公痛饮达旦,共醉于室。
苗乡因而始富,公与皮公计,言送寨童退学事,皮公深然之,入县白令。
音离寨日,公送之抵山神嘴,视音下,雏影雄崖,几不成自恃。
二子曰:“公短于开辟,寂静守成,殊非治才。以自无学,则以学必为离贫之道,亦殊不智。然直旷任侠,性急公难,允而忘我,贫而有守。其不待学而后知,是为至德天成者矣。”
公望素著,允直,侗人多赖之,如是教唆,悉听无疑。峒务诸事谐顺,而无劳音及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