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疯子县令[第2页/共4页]
也合该他不利,明天碰上了大同疯子总兵麾下的疯子县令,不但出城迎敌,并且竟然单枪匹马冲杀了过来。这位鞑靼将领站处距城门一箭远,闵文建部下的兵出来就是打斗的,连火把都未点,他站在这儿底子就不晓得官兵已经出了城,闵县令虽在城下大喊了一声,因为他自已也在大声斥骂城上官兵,底子没有听清,还当是大明官兵在城上回骂。
闵县令摆手道:“免了免了,江把总,鞑子来了么?”
那刀怕不有四十多斤重,这闵县令单手提刀,手腕一抖,沉重的大刀在手中滴溜溜一通乱转,然后嗵地往地上一墩,砸得青砖空中碎屑横飞,杨凌霍然动容,他虽晓得这闵县令是武官出身,倒想不出他竟然使得如此沉重的兵器。
江彬向东遥遥一指道:“大人,方才派出的探马被鞑子射死了一个,逃返来的阿谁禀报说二里半阿谁方向厮杀声震天,想必鞑子正在攻打那边”。
顿时这位文官黑黝黝一张面孔,小小的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络腮胡子,双手以一种奇特的姿式高高举在空中。
闵县令也不见外,就在大堂上解下文官袍开端换起衣服来,韩幼娘见了赶紧退到侧房去以避怀疑。闵县令将锁子甲披挂整齐,又将县官的袍子穿在内里,一探手从家仆手中夺过了大刀。
闵大人哈哈大笑,说道:“逛逛,上去看看”。一行人上了城头,扶着箭垛向城下望去,只见城下黑漆漆的,百余燃烧把四周活动,一阵阵怪叫声从城下传来。
杨凌跟着走出县衙,衙门口四盏红灯笼在风雪中悄悄地摇摆着,此时雪下得更密了,大片的雪花纷繁扬扬,六合一片茫茫。
这时两个家仆一个捧了锁子甲、一个扛了把大刀走了出来。因为这是三等县,前提艰苦,闵县令的家小都未带在身边,以是平常就是这几个家仆服侍。
闵县令唾沫横飞地指派结束,这才吁了口气,整了整衣冠,冲后边嚷道:“老子的盔甲、大刀呢,从速拿来!”
韩幼娘从未见过烽火,但是却已无数次传闻过,天然晓得扑灭烽火台意味着甚么。鞑子的残暴和蛮横对她来讲,犹现在人之对日本鬼子的观感,那是一群嗜血的野兽。
此地的驻军只要260人,由两个把总带领,遵循明朝的端方,一旦产生战事,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要卖力通盘军事行动,军官是没有独立批示权的,是以现在闵县令又成了战区戒备司令。
不过两军对战,毕竟不是小我逞豪杰便能决定战局胜负的,他虽嗜血好战,亲手杀的鞑靼兵极多,却老是负多胜少,每遇败绩便愤而以刀劈烂盔甲泄愤。想不到这位闵县令同他的总兵大人竟是一样的作派。
二里半、五里台和巡查铺,是摆布距鸡鸣驿比来的关隘,但要再进一步进犯居庸关,则必须由鸡鸣驿突入,以是闵大人一听鞑子主攻的是二里半,便晓得此次他们又是寒冬难渡,把大明当作了他们的堆栈,前来劫夺粮草。
杨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代闵县令措置大小事件,闵县令自已形同傀儡普通,杨凌固然感念闵县令的知遇之恩,但是心底里是瞧不起他的,想不到此时他措置起战事来倒是有条不紊。
以是城下的鞑子兵十有**目标只是堵住城门,以防城内派兵援救二里半驿。闵文建已经两年多不动刀枪,两膀闲得发痒,一见城下鞑子纵马在城墙摆布呼喝怪叫,倒是喜不自胜,他扭头对江把总道:“江把总,给我筹办一匹战马,派四十人随我出城将鞑子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