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南京（49）[第1页/共3页]

当下两人都是大笑起家，从大元帅府的消息司出来，出得大门，到拴马石那边，自有府中下人驱逐过来，递上衣包，两人在暗外解下官袍，取下乌纱帽……换上交脚幞头，都是宝荤宁绸长衫，大家都是手持一柄象牙柄的折扇，风骚萧洒自不待言，到此时，翻身跨马，便要分开。

候方域点头笑答：“累是累坏了……”明天收回去的书册，足有近六千册，从笔墨到画图，满是这两人一手把关，而笔墨方面，更是两人一手打磨，数万言，各方各面，历次大战颠末景象，对两个浮浪公子哥来讲，也是向来没有打仗过的层面，这几天，也是真下足了工夫，作好作歹，总算赶上了太子誓师出城时发送出去，也算是给太子之行，以壮声色。

“两位当得的。”老头儿涕泪交集，只道：“小老儿是山东济南府人，本来孝子佳孙，一家几十口，和乐融融，崇祯十二年，东虏入关，济南本来说不要紧，雄师都去守了德州，谁料东虏绕道出去，济南府只要一千多兵，如何挡的住？当时就听城上的人惊呼，道是辫子兵入城了……然后就是一向不断的锣鼓惊响，再厥后，就没有动静，却只要能听到东虏的笑声和我们汉人的惊叫和哭喊声*……小老儿，这平生也忘不掉当时的景象，百口关门闭户，倒是挡不住这些牲口撞进和……家长幼，止剩下老头子和一个总角春秋的孙儿，若非为他，老头子也早就死了算了。这般惨景，朝廷只要在邸报上说过，官方百姓，有几人知？今在江南，两位大人誊写刊印，将东虏情状尽告世人，痛斥此类率兽食人，与牲口无异，如此痛骂，畅快淋漓，老头子非常感激，今家无余财，钱有与孙一起嗑头，以谢大报酬罹难家人仗义直笔了！”

“咦！”方以智奇道：“这是做甚么？”

“白叟家，这如何能够？”

两人相视大笑，一起站起家来，仿佛也是回到了当年在秦淮河上，追欢买笑之时。

当年固然败北不止，而国事虽坏，却始终没有亡国之危，特别是南边一向安静无事，再加上海贸鼓起，白银涌入，士大夫阶层富而骄奢放纵，复社中人，更是此中的代表人物。

如此一说，两人就晓得必有原故，当下沉下脸来，各自上马，倒是不撵这些兵丁归去。

方、候二人当然是大惊失容，立即跳上马来。

一个穿蓝衫的老者，须眉皆白，到了两人马前，竟然是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说罢，就是与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一起叩首，一老一少，一个皓首白眉，一个总角之交，但叩首之时，轰然有声，竟然就是直十足的撞在青石板路上！

“嗨！”被这两人如此一说，这禁军棚长也是豁出去的模样，当下顿脚领足，只道：“两位大人，这里是在皇城当中，你们尚且不知，等出去了，也就明白了。

两人还在踟躇之时，拐角处早就涌过来过百的人，先是星星点点的亮光，接着就是数十盏灯笼会聚成了刺眼的，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亮光！

贰心中一动，奇道：“这是如何回事？堆积这么多人，要出甚么事么？”

“何消如此。”

不过所谓妖书，只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有智者，当然就将其视为谎言，见之则止。

方以智笑道：“你们留守的副司正也太多事……南都城中，尚属承平，贼儿小偷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持刀弄棍的悍贼了。我等二人，平时出来也要有几小我跟着，又何需如此？”

归正不会有人把这类编出来的，对宫廷和朝政底子不是真正体味的胡说八道，当作是实在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