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兵临城下[第2页/共2页]

“时候未几了。”徐文长昂首眯眼看着中午艳阳叹道，“南北雄师五天以内调来的数量必超我军。”

“……”

现在想来，的确是本身棋输一着。

照理说，这个春秋的老尚书该是见惯了风波，蒙前人进北京都不该慌的，但此次真的慌了。

“灯号，是一个‘徽’字。”

徐阶呵叱道：“还不快去！”

“狗急跳墙。”胡宗宪强行平静，“败中求胜，孤注一掷，杨贼的熟行法了。我顺天府兵精粮足，城池坚毅，只需恪守一个月，待杨总督击退俺答，便是杨贼灭亡之日。”

“杨总督死守大同。”

啪嗒。

三人大惊，半晌未说出话来。

正拿捏不定之时，七十高寿又被推成尚书的老臣许论求见。

“就因为是京师，此前庚戌之变还没证明京师防务有多么不堪么？”

“首辅，务必看好杨长帆的家眷。”

嘉靖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大不不异。”徐文长皱眉道，“庚戌之变时，首辅是严嵩，现在但是徐阶。再者，戚继光已任守城大将。论统兵，不管你我秃顶还是汪显，都不如他。”

徐文长仰天长笑：“那该是，多么无趣的后半生啊……”

“守那里？”许论问道，“援天津三卫，还是保定、东安、通州？”

“这是必然。”

“那大师就都死个痛快。史乘上记我杨长帆一个大反贼，提早砍上朱家一刀，早亡早了！”

“也要看好他。”

“臣不敢！臣千万不敢！”胡宗宪大惊，跪地不起。

徐文长平静点头：“三天，破一国，古往今来，唯有成吉思汗。”

“狼狈！狼狈！”

杨长帆轻哼道：“文长若觉不当，可就此拜别。不要去九州，去新杭州，新上海，新姑苏都可。”

“你出去，你给朕出去！”嘉靖气愤地指向门外，随即冲徐阶道，“你也出去！”

“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狼狈！”嘉靖指着胡宗宪怒道，“这是不是又是你与杨贼的奸计？！前次是杭州！此次是北京！”

“北直隶各地，来得及调来顺天府的……”许论颤颤答道，“约有两万，但多是老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