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章 美人如玉（2）[第3页/共3页]

柳如是似没听出他的讽刺，还是浅浅的一笑，“方大人又说对了，这也是妾身策划的。”

方原饮过了一杯香茶，暗自深呼吸几次，压下了滔天的肝火，双眼迸出令人生寒的寒光，“好，我限钱家五日以内补足应缴的田赋。另有，钱家必须写一份忏悔书，公诸于众，承认欠缴田赋的不对，承诺此后必不再犯，并号令统统东林党人老诚恳实的补齐田赋，我便不再究查此事！”

直到出了后院大门，秦展迎了上来问，“老迈，这些看押的钱氏族人，我们是捉回府衙，还是当场处决了。”

方本来日是憋屈至极，越想越气，再顾不得风采不风采，猛地一挥衣袖，将石几上的茶具尽数扫落在地。

方原今次发兵动众的上门问罪，却被柳如是不顾性命，连消带打的化解了，令方原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方原面无神采的说，“将钱府的人全都放了。”

方原再次冷冰冰的反复了一句，“全放了！”

他这话一出口，就是默许放过了钱氏族人，秦展叹声说，“老迈，本来你对这个钱夫人是动了真情啊！”

“这也算收成？常日里锦衣卫上门是要性命的，不是去讨钱，讨悔过书的。”

柳如是面无惧色，盈盈冲他行了一礼说，“方大人当然会秉公法律。但，此事只是妾身一人之罪，更与钱氏族人无关。另有红豆山庄里的仆人、女婢也是无辜的，方大人要收拢四府的民气，便请不要难堪这些下人。”

她默不出声的给方原斟了一杯香茶，等候方原最后的决定。

方原接过一看，公然是一纸休妻的休书，休书里写得清清楚楚，钱谦益早在半年前便已将柳如是逐出了钱门。这半年内柳如是策划的任何罪过，就与钱谦益没了干系。

秦展轻声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问，“老迈，我们真的放过钱家人了？”

秦展早看出他压抑的肝火，摸索的说，“老迈，是因为钱夫人？”

方原气得是浑身颤抖，既是气钱谦益的无耻，更是愤怒柳如是对钱氏族人的包庇，竟然连命都能够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