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利益所在[第2页/共3页]

施琅一起打过了高邮卫，将大运河上的不管石桥，还是木桥全拆了，民船片甲不得出港，不然予以击沉。

朱慈焕再次重申了投降的前提，就是正犯马鸣禄，扬州卫、高邮卫、仪真卫三卫批示使必须斩首示众，但赦家眷无罪；从犯能够以银子赎罪。但前提只要一个，方原必须安然无事，不然，不管正犯、从犯尽皆灭九族，一个不赦。

朱慈炤见胡琦对着方原低三下四的样儿，惊得是瞠目结舌，方原除了不能出王府，哪儿有半点被囚禁样儿，反而倒像是在旅游度假的。

方原也懒得与他计算，骂他几句也是华侈口水，大咧咧的拍着胡琦结实的肩膀说，“胡千户，是吧！本军门，另有王府里的五百人已饿了一整日，立即给找些吃的来。”

但他晓得得实在是太迟了，大错已是铸成，还能如何挽回？朱慈炤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的划过了脸颊，滴落在锦袍上。

“胡琦他不给你面子，那是因为你本钱太小了，讨不奉迎你，对他能有甚么好处？而教员我，本钱实在太大了，面对玄甲军的赫赫威名，谁敢把全部身家都压在叛军那一方？胡琦事前来奉迎，就是留好了退路，起码在兵变失利后，或许能保住性命，是吧！”

他瞧着朱慈炤，缓缓的说，“永王，圣贤书，是讲忠奸的；而实际，是讲好处的。大至高高在上的天子，小到任何一个百姓，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内心的一个小算盘。永久也不要用书籍里的话儿去套实际，那是必败无疑。”

到了扬州城下，又沿着大运河北上，在高邮四周，击溃了凤阳海军、扬州海军联军的三十艘战舰，击沉二十二艘，俘获八艘。

方原想了想说，“好菜就不必了，每日供应不能少了三百斤肉。”

朱慈炤又问，“那教员为甚么就鉴定玄甲军会对教员唯命是从，万一玄甲军不肯北上救济呢？”

扬州城里诸官吏闭门商讨了一整天，固然马鸣禄还想着再周旋几日，争夺到更刻薄的投降前提，以期保命。但其他以扬州同知曲从直为首，在保命范围的官吏，另有卫所的千户却不肯再夜长梦多，直接将知府马鸣禄，三卫批示使尽数扣押。

顺江西进，在扬州城下，又击溃了整武备战的二十五艘扬州海军的战舰，击沉二十艘，俘获五艘。

方原被困在永王府已有六日，王府里有五百张要用饭的口，不到五日就将王府储藏的食品吃得干清干净。

除非是崇祯天子亲身命令平叛，这毫不成能，马士英、刘泽清也不敢将此事闹到朝廷上去。

胡琦连声应诺，立即令军士前去筹办。

世人折回了王府，方原见朱慈炤满脸的不成思议，发笑说，“永王，这些卫所的千户、百户，参军是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吧！这类突如其来的兵变，即使胜利了，胡琦一个小小的千户能分多少好处，还能升任批示使、总兵？但失利了，倒是要用百口性命来赎罪的。谁都不是傻子，若不是被逼无法，谁情愿提着脑袋干这类亏蚀买卖？”

在江阴长江口，击溃了埋伏在江口，筹办趁机突袭北上玄甲军的二十艘凤阳海军，击沉十三艘，俘获战舰七艘。

舰队一起行过，如同秋风扫落叶。

马士英见运河水道已断，玄甲军又逼近了扬州城，正在攻打扬州卫的一万军士再不撤退，便有全军淹没的伤害，立即命令解了扬州卫之围，往西北急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