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名存实亡[第2页/共3页]

王承恩见崇祯终究还是谅解了方原，悄悄松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盗汗，“是，老奴立即令人去筹办。”

崇祯见方原竟然扮装成小寺人呈现在东暖阁，先是猛地一惊，继而龙颜大怒，指着方原面门说，“方原，你，大胆！大胆！”

他呵叱过方原，又冲着王承恩怒骂，“王承恩，你给朕滚出东暖阁，快滚，立即滚！”

方原想了想说，“不管陛下像不像亡国之君，松锦之战后，大明已是名存实亡。”

“臣此去大同，晋商范永斗勾搭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把持了边镇贸易，大肆私运粮食、铁器到满清，乃至还借给满清银子作为军费，这些总兵固然挂着大明的灯号，不过是棍骗陛下的粮饷罢了，一旦战事一起，陛下能希冀这些人去抵当满清、流寇？”

崇祯盘腿坐在龙榻上，令王承恩给方原搬了个凳子也坐在龙榻前，在天子面前能坐下说话，在明朝已是极高的报酬。

被骂出东暖阁后，王承恩也没有分开，而是一向在东暖阁外等待多时，一听崇祯的呼唤，忙窜了出去，点头哈腰的说，“老奴方才滚出东暖阁，听到陛下的呼唤，又滚返来了。”

“若说江南、福建，湖广这些地儿离得太远，就是京畿四周的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宁远总兵吴三桂，陛下立即命令他们相互换防，他们会不会领旨照办？”

崇祯拿他是全无体例，杀又不能杀，说又说不过，只能狠狠的瞪着他说，“方原，你......巧舌令色，的确是气死朕！”

崇祯是肝火全无，指着他大笑说，“王承恩，瞧你这张嘴，立即给朕筹办两份糕点、莲子羹送东暖阁来，再去奉告袁妃，朕彻夜就不去翊坤宫，要与方原秉烛夜谈。”

王承恩吓得神采大变，不知方原俄然说这些谩骂大明国运的话做甚么，崇祯听了不暴跳如雷才是怪事。

方原好整以暇的说，“陛下杀不了臣！”

方原忙说，“陛下，身子骨才是答复大明的本钱，陛下应少怒多笑，不然陛下龙体垮了，大明也就垮了。”

崇祯却不见涓滴的肝火，面色安静的说，“方原，我大明境内不过只要闯贼、张献忠两股巨寇，如何就名存实亡了？你这话是否危言耸听？”

方原直直瞧着崇祯，淡淡的说，“皇太极手书里要的是活的方原，不是死的方原，陛下如果杀了臣，如何向皇太极交代呢？”

方原缓缓的说道，“满清鞑子创新的本领没有，但仿照的本领绝对是一流的，缉获了佛朗机人的红夷大炮，就能仿造出射程、能力相仿的大将军炮。在兖州府，满清鞑子被臣夜战偷袭打得溃不成军，若皇太极不弄清楚此中的启事，还能睡得着觉？满清鞑子还敢随便南下入关？”

方原肃容说，“臣思之很久，现在便有一个总领目标，另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陛下挑选。”

方原见他口气已软，正容说，“陛下，臣即使拼尽尽力，也会禁止满清鞑子入关，剿除反叛的流寇！现在臣呈现在陛上面前，就是想与陛下详谈定国安邦之策，处理陛下的烦恼。”

方原佯作惶恐的说，“陛下，千万别做这类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若陛下杀了臣，皇太极怕是会欢畅得大赦天下，满清鞑子再没了顾忌，会立即入关。”

崇祯沉默半晌，若不是方原的提示，他还真是中了皇太极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