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忍无可忍[第2页/共3页]
钱谦益赶上油盐不进的方原,真是秀才赶上兵,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何如,只能领着瞿式耜等人一起走了。
瞿式耜举起一个木椅子,指着方原面门说,“杀不洁净的魏阉余孽,要威风滚回北都城去威风,立即放人,不然你们全出不了姑苏府!”
这个田弘遇,既得了美人,又打通了干系,还转移了产业,重新到尾一分钱不花,满是崇祯内库的皇银买单,公然是一箭三雕的好买卖,真是只老狐狸啊!
钱龙惕眼角的余光瞥过了方原一眼,想起之前他的出言不逊,冷然说,“不另有锦衣卫的?这些锦衣卫能不能打过后金,流寇还是未知之数,押送一个女流之辈还是绰绰不足的吧!”
徐华令仆人点清了八百金,又支支吾吾的问,“钱翁,桃花圃是卖了,圆圆她如果执意不去呢?”
待钱谦益和一众文人散得干清干净,方原才悄悄松了口气,他是用心借题阐扬,扣押了江南名流钱龙惕,实在就是停止一场豪赌。
徐华难堪的连连搓手,哭丧着脸说,“七百金?钱翁,再加点,再加点。”
“来人,给我拿下钱龙惕问罪!”
钱龙惕嘲笑说,“一令媛也太贵了些,我看七百金吧!”
柳如是也上来劝讲解,“方统领,本就是酒菜间的小事一桩,先放人,再从长计议。之媒介语间如有开罪处,杯酒也能泯恩仇呢!”
这是要约架的节拍?方原哪儿会吃他这一套威胁,回敬他一个嘲笑,“好,我就在桃花圃恭候!”
他已是铁了心要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南文人一个经验,冷然说,“钱夫人,此人我是扣定了,你最好也尽快分开!”
钱谦益在世人前要足了面子,这才指了指田弘遇说,“这位是我的高朋,他要买桃花圃的花魁,陈沅。”
拿几个崇祯最讨厌的东林党文痞开刀,也是为了博取崇祯的眼球,尽快上位!
钱龙惕冷然问,“多少?”
变故陡发,身为东林党魁首的钱谦益是神采一沉,冲世人使了个眼色,包房里虞山诗派的众文人便想上前抢人,却被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但,钱谦益这个东林党的大佬是获咎不起的,徐华难堪的说,“这,是圆圆她不肯入京,我也不便难堪她。”
他擎出绣春刀遥指着诸人,厉声呵叱,“大胆钱龙惕!公开私吞皇银内帑三千两百金,按大明律,应押回诏狱受审!”
这类废柴常日里无事时放肆放肆,老子天下第一,一旦事光临头全无节操的摇尾乞怜,典范的键盘党、嘴炮党,方原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一句,直勾勾的盯着钱谦益,“秦展,一刻钟内,钱翁还不将人全带走,连停滞锦衣卫法律的瞿式耜也一起绑了!我大明律还治不了几个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文痞了?!”
他用心将钱翁念得很响,讽刺意味实足,秦展拥戴着他,朗声说,“来人,计时!时候一到,连瞿式耜也一起绑了!”
钱谦益还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位上,安闲的说,“方总旗,是吧!当朝首辅周延儒与我也有友情,你捉人走倒是一时痛快,可知结果啊?!谁能护你?刚正化,还是王承恩?”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方原猛地起家,将桌子用力一掀,桌子上酒菜洒落一地。
飞扬放肆的钱龙惕见他竟还支支吾吾的分歧意,冷然说,“八百金,不能再高。”
在这帮披着文人外皮的恶霸面前,徐华哪儿有议价权?摸索的问,“一令媛?!”
田弘遇也是贿赂纳贿的参与者之一,哪儿敢归去对证?赶紧摇手说,“这也不必!这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