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下马威[第1页/共2页]

牛成虎为之震慑，忙吓得收了之前的倨傲，翻身上马，冲方原恭敬的施礼，“监军大人息怒，牛某就是个军中粗人，失礼，失礼！孙总督的耳疾又犯了，正在总督府养病，牛某是奉孙总督之命，前来驱逐监军大人入城的。”

方原冷冷的瞥过他一眼，策马近前沉声说，“牛总兵上马带路，本监军倒要去看看孙总督是得的甚么耳疾。”

运粮队再南行了旬日，终究达到了渭水之北。

世人在西安城里逛了一圈，也还算百业昌隆，但比之都城，另有方原去过的姑苏府，那是差之甚远。

方原则在悄悄迷惑，崇祯的圣旨应当早传给了在西安总督军务的孙传庭，方原也在五日前派人向西安城送去了动静。

牛成虎开门见山就是诘责的口气，对方原一行来到陕西甚有成见，他的态度就是孙传庭的态度，明显孙传庭对方原的来到是有激烈的冲突情感。

方原稍稍一愣，遵循明朝祖制，各地藩王是不能面见朝臣的，何况方原还是崇祯委派前来陕西的监军。

但自从黄巢攻占长安以后，火烧了汗青上最巨大的宫殿-大明宫，完整摧毁了这个都会作为帝国都城的资格。

景杰接口说，“老迈说的在理，这世道确切有太多的不公。但，朝廷再不公，但行事总归有礼法、有律法、有底线，而流寇却只知毫无底线的粉碎。在朝廷找不到公允，却妄图跟着流寇造反能找到公允，不过是当了李自成、张献忠这些狼子野心之辈的炮灰、踏脚石罢了。”

方原暗自惊诧，孙传庭为甚么心胸不满，莫非是不想移师，想学着关宁军、湖广军，在陕西当个秦军土霸王？可汗青的记录，孙传庭是个大大的忠臣，应当不会违背朝廷的军令啊？！

方原的神采猛地一沉，厉声回应牛成虎，“大胆！监军是代表陛下前来，孙总督竟然不亲身出城来驱逐，是想学着流寇在陕西占山为王了？！”

近有李自成，张献忠，榨干了明王朝的元气，为关外虎视眈眈的满清做了嫁衣。

他冲景杰使了个眼色，景杰猛地一挥令旗，筹办已久的赤古台带领三百火枪马队布阵而出，以三段击的阵型列成三排，齐刷刷抬起了火铳，对准了牛成虎一行人。

这个十三朝古都是中原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也曾见证了三千年中国汗青的风风雨雨，还经历过汉唐的光辉乱世。

他和景杰策马迎了上去，抢先那人也不上马，只在顿时拱了拱手说，“我是临洮总兵牛成虎，奉孙总督之命前来问讯方监军，此来陕西是何目标？”

抢先一人生得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手持大狼牙棒，虎虎生威。其带领的马队也是全部武装，奔至近前也不见减缓马速，而是一字型，整齐齐截的排开，列成军阵的阵型，显是来者不善。

章问见他利落的承诺了，忙恭恭敬敬的给他带路，一向到了位于城北的秦王府邸。

方原叹声说，“看到这座西安城，我就想到了汗青上的黄巢之乱，这些流寇满是靠着“均贫富，不纳粮”这些不实在际的煽动性标语来棍骗民气，到头来，那里又均过贫富？不纳粮，这些流寇去喝风？”

总督孙传庭如何不派军队来驱逐监军？如何不派人先搭建运粮的木桥？

他是军中干将，一眼就看出方原的火枪马队是军容划一，布阵奇妙，军士个个威武雄浑、精干，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真要开打，本身这一行马队怕是还未冲到面前，便会丧失大半。

他脑筋里俄然闪现出一个不祥的动机，“莫非西安城出了变故？”